顾夏话落刚落，便伸右手轻住了百灵的，同时抬起的左手缓慢的扳转过百灵正着泪的脸颊，向她的方向倾了一，语气变得更加温柔的说。

金霓绮的左手上依旧抱着一个打扮跟她装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娃娃。娃娃两只黑黑的大睛。也伴随着金霓绮颤抖的好像在眨动般一样，顾夏的心被金霓绮的摇晃摇得支离破碎的。

“但是这只是常理看到的表象，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才是事情的真相。我希望你听完这些之后，能够理解霓妮当时这件事时的状态和心境。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怪她，希望你能谅她，接受她。”

“北少爷，老爷最近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您是不是想想办法劝他院接受系统全面的治疗？”

“傻瓜，没有人要赶我走的，我只是想要去过自己的生活，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了。”

顾夏觉得那时候的他比起现在来更加的弱无助。只有十七岁的顾夏自己也害怕，也恐慌却只能忍着这样的情绪，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离开这个他一直当作家的地方。成长是不是狼，以前的顾夏是不知，但面对比自己更弱小更需要呵护的金霓绮，他当时认为他的伪装必须真实到他自己都信自己的离开，只不过是一场关于成长的历练而已。

玻璃房外的院，只有风声依旧执着的呼啸而过，空落落的院里，除了草坪上的几棵依旧矗立在那里的香樟树，一片的死气沉沉。

顾夏放下拉着行李箱的两只手。转蹲下，抱住了哭得梨带雨的金霓绮。而且当他抬起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院中洋房门前的金霓妮。金霓妮依旧抱着那本柯南尔的《四个签名》，面无表情的望向他，乌黑的长发被一阵轻抚过的风起，格外的飘逸梦幻。

“您要去哪里？”

平叔先是吃了一惊，睁大了双，试探向顾怀北确认了自己心里所猜想的情况。此时顾怀北肯定的回答，令他的双眸里一瞬间重燃起了一熄灭已久的希望。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呢？”百灵轻摇着他的胳膊，面带疑惑的望着他。回过神来的顾夏。只是笑着摇了摇，话锋一转继续刚才讲了一半的话题。

“是爷爷要你走的吗？是吗？如果是的话。我去求爷爷。求爷爷让你留下来。”

“小绮，这个，夏哥哥不能答应你。我必须要离开了。”

“没错，就是她！”

“夏哥哥，你答应小绮不要走，好不好？”

相。

百灵意识到顾夏决心向自己坦诚一切的决和认真后，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她轻轻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那个白的骨瓷杯，然后听着这个冗长的故事，缓慢地在自己的面前一展开。

“没什么，我们来继续刚刚的话题。霓妮她有双重人格的事情，我想你也听过吧？虽然有些情况是媒为了博取大众球和提舆论而添油加醋的东西，但她的确有衍生人格的这件事确实是事实。也不算是造。”

“我想去找一个人，也许见到她，爷爷的病可能会好起来。”

“霓妮的情况我更担心，只希望她可以平安归来就好了。其它的，我不想也不敢奢求了。”

“夏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那时候的顾夏只是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少年，他提着两个行李箱，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站在金家大院的铁门前。而穿着一粉公主裙的金霓绮站在他的侧，踮着小脚，使劲用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不时的哀求着。

“哎，要是大小在就好了，她的话，老爷一定会听的。”

她挂着泪的小样看上去格外惹人怜，虽然顾夏不确定长大后的金霓绮哭起来的时候，是不是跟她一样。但他前却不听话的浮现了自己离开金家的时候，金霓绮来送自己的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

顾夏的话在某程度上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他看到了百灵脸上的一柔和起来的表情，那重的恨意正在慢慢的消散。

“您说的难是…”

“平叔，我当然也知这个情况。不过爷爷的个，想必您比我更清楚，本不是我说他就会乖乖听话的，就连您和明叔都没有办法，您觉得我还能什么吗？”

“平叔，我想我明天要去一趟，爷爷和这个家就麻烦您照顾了一下。”

在一间玻璃房里的顾怀北，目光望着一片盛放着的合，喃喃的自语着。而他边的那位叫阿平的中年男人，轻轻地将一个铁制的浇壶递给了顾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