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成的目光下贾旭实说不别的话来“那…属下就试试”

不是补县尉还是晋县丞，一步之间就正式跨越了外吏到内官的天堑，没有一个吃衙门饭的人能不在意这个，更别说年纪还不到四十的贾旭，唐成此言一，其他公差固然是目欣羡，贾旭更是嘴微颤的躬下去一礼“多谢大人栽培，属下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货补起来”

说完这番话后，唐成微笑着拍了拍贾旭的肩膀，也没避着其他公差的推心置腹：“本县县丞缺已久，短期内这情势未必会变，呼梁海这一走吏必定是还要派人下来的，你在总捕位上要想再一步实也艰难，先转任录事参军，待熟悉了手事务之后再升任主簿，此后或调转县尉或直补县丞，晋总容易的多，只要你差事办得好，本官定不吝荐举”

“属下的族人…”

想想唐

“且先缓缓吧”沉着脸的祖德恻声：“此事唐成策划已久，实无大把柄可抓，这等情况下还是先放放，免得打草惊蛇，此猾，若要动手则必一举致其死地”

“嗯，大人考虑的周到”安别驾以为然的一颔首“奚人那里…”

“我们的生意既离不得奚人，那这把火就只能是唐成烧的，不过…”祖德冷哼一声“若我所料不差，奚人该很快就要到了，这次本官不与这些蛮见面，就由安别驾你面吧，该说的重话再不好听也得说，那些个小聪明该敲打就敲打，别让他们真拿咱们当了傻”

州衙里祖德与安别驾商议之时，唐成正在龙门县衙的差房里行上任以来的第一次人事调动。

“录事参军？”听到新的任命，贾旭固然是不敢相信，其他听见的公差们也是一脸惊诧，总捕与录事参军一文一武，这可差着老远一截儿，以文转武倒是常见，何曾听过以武转文的？

唐成的神从左到右，又由右到左最终落在了上伤还没好完全的钱三疤上“本官嘱意有三疤接任，尔等可有异议？”没叫钱三疤的官名，而是刻意称呼的浑号，唐成对钱三疤的欣赏已是表无疑。

就此一句，众公差心里猛然咯噔一，面对唐成的不自觉之间猛然了。

往西域的商路，小的则是经由绕乐或是营州往契丹、鞨等族贸易，所以这些人手上可谓是无所不有，只不过九姓商胡心黑手狠，是以祖德素来不愿与他们易，安别驾也正是顾虑这一。

安别驾乃是九姓杂胡，这是北方边地一个特殊的族群，与后世的吉普赛人颇为相似，九姓杂胡并不以牧业为生，而是专司动各族着互通有无的贸易之事，其中的大的掌握着经由

“这就是个掌总的差事，事务自有下面各曹分办，你只要督着就行，怎么，不了？”

“借唐成的手整整他们也好，这些年来他们也实在太放肆了。顺天货栈这货究竟是谁烧的还在两可之间”见安别驾脸上变，祖德冷冷一笑：“龙门县困乏成这样，若你是唐成会舍得烧这近十万贯的货？更别说刀的还是天成军，这伙咸菜兵可是穷疯了的，即便唐成舍得，他们能舍得？遑论货栈里起火这么急，分明是有人加了助燃之，若是唐成想烧还需多费这手脚？”

“不是试试，是必须好，本官对你要求不多，只要把那些文吏带的像你现在手下这些人就成，令行禁止，敢事也能事”此言一，旁边听着的公差都是与有荣焉，这可是县令大人对他们最好的肯定。

“好，下官即刻就办，那唐成…”

唐成伸手去扶贾旭，嘴里虽是对他说话，但神却是着落在那一公差上“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前途是你自己挣来的”说完之后，他的神一一从公差上扫过，中缓缓：“至于你调离之后总捕的空缺嘛…”

“大人的意思是奚人自己放的火？”

“是，下官记住了”安别驾起要走时蓦然又想到一事，听了步转过来：“大人，近来州下各县均报了旱情，此事还要预作准备才好”

…

“只要货好，拢货时间快，价钱上就依着他们一回，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对你我而言，不耽误衙那位的事情比多少钱都重要”饶是嘴上说的脆，但祖德里的不甘不舍之意却是明显的很了。

“旱情！好机会，就看奚人识不识了”祖德闻言微微一笑的摆了摆手“事有轻重缓急，你先去料理货，此事咱们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