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那儿？”

自打从县城里铩羽而归后便饱受冷落，今天父亲一反常态的主动到了他这帐，两位哥哥该又张了吧。想到这里，图也嗣嘴角浮现一个很浅很淡的讥诮笑容。

“我不走”见图也卓迈步就要去，图也嗣抢上两步“此次天灾实是大好机会，父亲正该趁势而为，借赈灾之事走唐成以报当日之仇，而后借由饶乐大都督府上表朝廷回归族，此事若成，以饶乐之大，以父亲之才又岂会仅仅局限于一族之长？假以时日奚族五落长中必有父亲一席之地，当此之时正是本族大盛之契机，我不走”

“就这些？”

龙门草原上小小的帐内，图也嗣父隔着火塘相对而坐。

图也卓的冷淡像一把刀的扎了这段时间一直在自责的图也嗣心里，虎的一声站起来抗声：“父亲莫要忘了，每年的赛会上得到最多彩声的是我，儿虽然蠢笨，但上阵厮杀之时也不致输给两位兄长”

“知了”

“你可知错了？”图也卓地声音低沉而浑厚。

…

虽然平缓，但语调中的失望之意却是再清楚不过了，直想到远去看看，明天就动吧，不要急着回来，江南的扬州、京畿的长安还有饶乐都去看看，好生走一走这大唐之地”

心中无限失意落寞地他本不可能注意到，就在他后不远的大帐内，披衣而起的图也卓正透过撩起的窗帘看着他渐已黎明前夜的背影，大帐内铺着虎地卧榻上一个艳的中年奚妇肩耸动地啜泣不已。

“不走你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图也卓的声音平淡的近乎冷酷，说话间他瞅了一帐外极力展示着肌地两个儿“像你两个哥哥一样上阵厮杀？”

还有什么？因忆及县城旧事一脸悲疼的图也嗣抬起来不解的看着火光后端坐如山的父亲。

闻听此言，当日在龙门城中面对突然而起地变故也不曾变的图也嗣脸瞬间苍白“父亲…现今正是族中危难的时候，儿怎么能走？”

看到父亲只在老三的帐里呆了一会儿就脸冷沉的来，随后又看到追来的老三一脸惨白的站在帐，老大及老二错之间会心一笑，策弯弓的呼喝声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小只有见过天才能飞成雄鹰，这是为他好的事情，你哭什么”图也卓地声音虽然不大，但那妇闻言后却不敢再哭声来，袒着一片雪腻的肌肤无声噎。

蹙眉只是瞬间的事情，他的脸随即冷起来“来人”

“更衣，梳洗，备”图也卓猛的扯掉了上披着的狐裘“让库多准备好随我去县城”

图也嗣中的失望之更了，站起来的他摆了摆手“去吧，明天一早就走，看清楚想明白之后再回来”

从大开的帐门向外看去，图也嗣地两个哥哥正在外边枯的草原上策狂奔、张弓搭箭地练习骑，饶是冷风如刀，他们却穿得很单薄，极力的展示着的健，二人在帐外奔走如飞，似是心无旁骛，但图也嗣却锐的注意到了两位兄长不时瞥向这里的灼灼神。

“儿错在识人不明，错在不知临机应变，不仅毁了父亲在县城多年的心血，更使诸多族人无辜惨死”

量：“近日龙门奚蛮那里你盯儿，一起即来报我，这个唐成活是个悖晦，他这一来连天时都不顺了，趁着这次正好撵了”

“若到明天正午还没走，我就逐你族”对图也嗣激情无限的这番话听若不闻，图也卓撂下这句话后就也没回地迈步帐走了。

即便冬日草原上的寒风冷的刺骨，从外边走来的图也卓也没撂下帐地帘幕，一任冰冷的风刀般剐来，得火塘里地粪火左摇右晃。

“嗯”后，安别驾收拾起公文准备走。

图也嗣是在第二天早晨天都还没亮的时候悄然而去的，孤独骑，再无半顺天货栈中总领一事的风采。

见她如此，图也卓烦心地蹙起了眉，图也嗣虽然聪明，但失之于骄傲与界狭窄，他这番安排实是苦心为之，只是谁又能理解他的苦心？

一声呼喝，在外间帐中当值的女随即膝行来。

“慢着”祖德伸手住了龙门县那份请赈公文“把这个往东院各曹都传着看看，以后本衙上呈地文书都循着这个例来”

“这么多天闭帐不，你就悟了这些？”图也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