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系以及江南省师范学院各系党总支委员会每月召开一次，一般确定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一召开，如遇到急事情需要研究，可随时召开。上周，卢卫东就是提议召开了临时总支委会议，提议研究历史系党团组织近阶段暴来的一些不良苗，尤其要警惕新生的ZC阶级分、个别野心家把持党团组织权力的相关议题。

在这平和的气氛之下，费要忽然举手要求发言，发言内容则是对于上周支委会上谈到的几情况予以说明。

小人，卢卫东，卢卫东他…”宋芳支支吾吾，最后把心一横，说：“卢卫东他…他妒忌费书记在同学中威望太，他总是说…说，他的课没有费书记的受迎，所以，所以，他想借打击丁三坡，从而达到打击费书记在同学当中崇的威信。”宋芳说到最后越来越利，能考上大学的哪一个不是聪明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早门清了。

1979年1月8日，星期一，费要早早来到了总支会议室。

上周的临时支委会应该说是不成功的，在会议上并没有形成任何结论，会后，卢卫东也不曾揪住不放，似有偃旗息鼓之意。

历史系是师范学院的一个大系，旗下二级学科门类齐全，党团员人数不少，所以，领导历史系的党组织是总支委员会，不是单纯的支。

费要拿着材料回到家里，了好长时间把材料顺序整理了一遍，又找了一张纸，把明天开会所要说的列了一个提纲，照提纲查阅文选、公报、文件等等，从中找理论依据…一切忙完之后，夜已经很了。

材料写完，费要看完之后得到认可，宋芳又签上自己的名字。完一切，失魂落魄地走小会议室，浑浑噩噩完全成了行尸走，直到费要叫住她，温言勉励她正确面对错误，组织上会给她机会改过自新…宋芳这才放下包袱，痛并快乐地哭着离开。

这一次的支委会例行会议一开始是极为寻常的，首先集中学习zhōng yāngquan hui的公报，然后结合自实际，谈一谈如何领会、贯彻公报神。

宋芳到了这一刻哪还有其他选择，卢卫东与费要之间的较量，到了现在，孰优孰劣已经一目了然：一个是弹药充足，另一个就连关键证人的供都不到半个字。这里她倒是暗地里佩服丁三坡，端地是气，咬死了是怎样就怎样，对照自己，未免凄凉，若生于革命战争年代，不了江只能蒲志，然后又安自己，她所的无非是依附者而已，没人能说她什么…

费要表示满意，递给她纸笔，语调温和了下来，说：“你把从收到匿名信开始，一直到现在、重是期间卢书记是如何唆使你诬蔑一位无C阶级先典型，这些经过，你详详细细写下来。”

卢卫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又平常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