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果师还在，也可以。如果派不知兵之人前去都督众将，恐怕会误了大事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李纲是很难事的。今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李纲去办，看来，宰执还需调整啊！

吴摇摇，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吴字元中，呼字而不名是大宋的传习。

吴虽然没有明着反对李纲，这样说话，如同直接扇李纲嘴一般。

刘琦如果是位明显之辈，他们一个宰相一个枢密使没有不知的理。刘琦如果是一个岌岌无名之辈，他们不知还有情理可原。可是，他们不知的，官家却知，这就奇怪了。联想到官家提韩世忠时的情景，连韩世忠的妻都知叫什么名字，这样的官家，明得可怕啊！

“臣也以为，李纲的话有失偏颇。昔年，韩忠献公、范文正公、富文忠公先后经略关陕，功绩斐然，至今沿边诸路念诵其德。三人无不是以文臣将兵，仅此可见李纲之谬也！”唐恪也在一旁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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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使吴委屈得圈发红，哽咽：“臣愿赴秦凤带兵，如不能保境安民，请陛下治臣之罪。”

念及于此，赵桓笑了笑：“君臣议事，要的就是把真实的想法说来，大家把话说开就好了。宰执总共不过七人，朝里也有大事要办，还是暂时不要动了。朕看这样：依照河北两路的办法，秦凤路设置三个大总：曲端守泾原、环庆两路大总，吴阶权熙河路、秦凤路大总，刘琦权鄜延路、永兴军路大总。军事上就这样，你们再议议，派何人去经略安抚使好些，提几个人选上来，明日再商议。朕的意思，大总军，经略安抚使民，互不统辖。这样，既可以让他们全力办差，也少了些议人非。”

众宰执都是人，焉能不明白这些？

张昌：“陛下圣明烛照，臣万万不及。臣等立即拟定经略安抚使的人选，呈御览。”

李纲正端坐，面如常，似乎本不想辩驳。

赵桓摆摆手，示意宰执们可以先行退下了。延和殿内的红烛在“噼啪”作响，赵桓痴痴地望着蜡烛，想着心事。

张昌、吴越想越怕，急匆匆地去了。

唐恪所说的三人，就是前朝名相韩琦、富弼、范仲淹。这三个人，先后督师关中，确实立下了大功。唐恪这样说，理自然是充分的。

刚刚走到殿外，张昌拉住吴问：“元中公留步：官家所说的刘琦是何许人也？”

“是何言耶？祖宗家法，以文臣为枢密，难文臣不可以将兵，不可以打仗？”尚书左丞耿南仲，一直以赵桓东旧人自居，年龄资历都在李纲之上，而今位居其下，心有不甘，屡屡找李纲的麻烦。这一次，终于被他抓住了把柄，自然要穷追猛打了。

官家的话没有说透，其实是可以防止尾大不掉。原来的经略安抚使的地方虽小，却是军政一把抓；今天的大总、经略安抚使的地方虽大，互相制横，若没有相互勾结之事，譬如朝廷打去的拳，想收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