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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提出的构想简直闻所未闻:这样改下去,几乎完全推倒了原来的军事架构,重新来过,谁能想得到,谁敢这么想啊!七名宰执都在苦苦思索,根本没时间说话呢!
“去年岁入如何?”赵桓突然问道。
李纲忙不迭地答道:“粮食、布帛、以及所有之物合计七千八百万贯。”
赵桓向张叔夜问道:“我国共有多少士兵?”
张叔夜应口而出:“禁军六十九万三千三百三十九人;厢军四十八万八千一百九十三人;乡兵与蕃兵共计十万余人。”
“军费共计多少?”
李纲道:“养一名禁军,一年衣粮、特支、交通,大约需要五十贯;养一名厢军,约费三十贯,乡兵与蕃兵约费一十五贯。这都是必须的开支,每年还都有特殊的支相。去年的军费总计五千三百万贯。”
“那就是说,将近七成的收入都被充作了军费。”赵桓喃喃自语道:“今年,今年的日子不好过啊!”提到钱,张邦昌愁眉不展,道:“由于金兵南下,河东路、河北东西路下属的州县大多误了春耕,收成可想而知。而陕西各路又在和夏国交战,更是难以指望。夏税的征收非常困难。”
赵鼎道:“不仅如此,由于战争,与金国、夏国和西域各国的贸易基本停止,至少要少收五百万贯。”
何栗道:“裁撤厢军,太急会诱发民变,最快也要到今年年底才能全部完成。而乡兵和蕃兵大多在陕西境内,正在打仗,裁撤只能向后推了。每名被裁撤的士兵至少要发五贯钱作为遣散费,以二十五万人计算,这又要增加一笔费用。”
张邦昌道:“那个军器监陈规,不知在作些什么,三天两头的要钱,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啊!”赵桓回到座位上坐下,突然感到极为疲倦,坚持着说道:“有功夫,宰执都可以到军器监去看一看,他们正在做事关国运的大事,需要的钱物必须满足他们。唉,谁能借给朕一些钱就好了。”
借钱?
官家还需要借钱?
官家要借钱,向谁去借?
赵桓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是抓不住,他看看宰执们,那些人也在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