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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将不是别人正是八大圣使之一,焚天圣使杨么。杨么年纪最小,最受师父宠爱,此次出征请旨出任前锋,一上阵就确定了何人是岳飞。岳飞面貌原也普通,气势却端地惊人。深沉猛贽,不动则矣,一动冲天。宋军阵中,无人可与比肩。再加上身后的帅旗,杨么更是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宋军的骑兵一上来就发动了猛烈的冲锋,自己的手下阵形大乱,眼看有崩溃的危险,杨么心急如焚。暗算岳飞未成,转而箭射岳飞身边的将军。只差一线,箭就要钻进敌人的胸膛,岳飞又来搅局,将那人救下。杨么正要暗骂,三枝箭已到面前。方天画戟连续三击,将两枝箭拨到一旁,不料岳飞力量大得惊人,双臂发酸,拨打最后一箭时,慢了一慢,已是不及。杨么吃喝一声,一记金刚铁板桥,利箭擦着鼻尖飞了出去。只听身后一声惨叫,肯定又有兄弟中箭。
杨么挺身而起,身子还未坐直,岳飞的丈八蛇矛迎面刺来,耳边炸响一声“看枪!”
杨么双手持戟,大叫一声:“开”磕向大枪。
“当”地一声巨响,岳飞的大枪缓了一缓,又向前刺来。
居然没把来枪磕出去?
杨么急中生智,摘镫落马,躲过一劫!
一招都没有接下来,还差点丢掉性命,杨么满头大汗,心“蹦蹦”直跳,忽然一股鲜血喷到脸上,身边的亲兵救了他一命,牺牲自己救了他。眼前漫天的血红,一阵阵眩晕,宋军骑兵勇猛至此,杨么无奈向后撤退。
岳飞作为全军的箭头,冲杀在最前方。眼见打垮了叛军前锋,岳飞乘势掩杀,向叛军纵深狂飙猛进。蛇矛枪刺穿了一名叛军的胸膛,岳飞扬枪把敌人的尸身挑到半空,断喝一声:“贼酋钟相,岳飞在此,可敢与某一战!”
“杀!”岳飞身边的骑兵,见大帅武勇无敌,斗志越发激昂,将潜力发挥到极至,无不以一当十,锐不可当!
火红的帅旗,紧随着主帅,奋勇前进。一名旗手倒下,身边的兄弟义无反顾,接过大旗,扬鞭向前。亲军营的士兵,把这面帅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头可断,血可流,帅旗不能倒下。
她是无声的命令,她是永恒的号角。
大帅到哪里,帅旗就要到哪里!
前面是山,就把山踏平;前面是海,就把海掀翻。前面是敌人,就把敌人干掉!
刀是热的,血是热的,帅旗也是热的!
“呜呜,砰”手执帅旗的都头被一箭射透了前胸,握旗的双手死命地抓紧旗杆,兀自不放。血顺着箭杆“滴答,滴答”地往下流;血顺着嘴角“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眼里里的光辉在慢慢黯淡,高昂的头颅在缓缓落下。战马在声声长嘶,兄弟们在声声呼唤。
亲兵营副指挥使王横拍马赶来,将熟铜棍换到一只手里,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递出去,含泪叫道:“兄弟,给我!”
都头将帅旗交到王横手里,身躯摔落马下。马儿冲出去,又跑回来,伸出热气腾腾的舌头,添着主人的脸。主人睡去了,不会再醒来。马舌头上的殷红是那般醒目,宛如天上的太阳。
王横单手持旗,单手挥棍,大叫一声:“干你娘,”再向前冲。这时的王横不再是人,已经变成了野兽、幽灵、魔鬼。
左路张宪所受到的压力最小,挺进速度最快。他几乎可以看清坐在逍遥马上的钟相,看到他眼睛里的恐惧。
“中山张宪在此!老贼可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