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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靖康志关曲四(2/3)

于是,离开昌,经台、仰吉八里,渡过纳思河,行二十余日,于晚秋时节到达辽国都城也密里。也密里城座落于也密里河东岸,城很小,四方各立一座城门,城内多为驻军,商铺少得可怜,俨然军事要,与昌城风格迥异。所谓的皇正殿,在欧里,也不过是几间很普通的建筑,比西夏王陵的献殿都远有不如,更不要说与大宋帝国巍峨的大庆殿相比了。

多方打探得知:耶律大石已经在靖康二年七月间,于昌回鹘之北也密里立城称帝,建年号“延庆”上尊号“天祐皇帝”又据当地居民的习惯,称儿汗,也可以叫作葛儿罕,即“大汗”的意思。八月,耶律大石南下将昌回鹘收为附庸国,西兹,兹回鹘原有的土地,国境内居民达四万,声威大振。

事关国家脸面,欧澈不得不奋起反击:“辽国不是原来的辽国,大宋依然是岿然屹立百余年而不倒的大宋

据回鹘王的介绍,耶律大石早已离开也密里,西七河域大城八剌沙衮,帮助东黑汗国主伊卜拉欣,抵御葛逻禄和康里的侵扰。近闻大石大败了葛逻禄和康里的攻,将喀什噶尔与和阗一带留给东黑汗国,补之成为自己的附庸,而攫取八剌沙衮地区为己有。回鹘王言称,辽国皇后塔不烟留守也密里,他已经派人去通报了,不日消息就会传回来。

回鹘王在正殿隆重接见,欧澈并不下跪,躬三拜,:“正使欧澈奉大宋皇帝命,谨祝大王百岁千秋!”

当日,回鹘王赐宴,举夜光杯、饮酒〕羔羊、观西域舞,欧澈一直正襟危坐,恭谨有礼,回鹘王看到这情形,越发敬重了。

澈回:“我国皇帝命在下西行,与辽国结通好。在下曾北漠北,可惜并未见到大石陛下,一路西来,遂至贵国!”

角的余光瞟一丹墀上的皇后塔不烟,行七八步,单跪倒,振声奏:“大宋国使节欧澈,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地上铺着厚地毯,此地之人皆席地而居,欧澈自然乡随俗,端正地坐好。如果不是在草原上呆过一阵儿,早已习惯了坐着说话,只怕今日难免丑的。

既然如此,只好耐心等待。

“大宋,尔所说的又是哪一个大宋?”萧皇后塔不烟的声音如山上的积雪那般寒冷,从中不难觉那呼之的杀气。

随着一声宣和,欧澈整衣冠,肃容而

回鹘王对中原文化极其思慕,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欧澈一一答,同时享受着作为一个汉人的无上容光。

回鹘王:“使者缘何到此?”

百无聊赖之际,欧澈、聂仲远、宝月和尚结伴在昌城内闲逛。城内最大的寺院乃唐朝玄奘法师西行取经,曾经住过的所在,欧澈多在此静心看书。谁料,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终于,也密里有消息传来:塔不烟皇后请回鹘王派人将宋国使节送过去。

既然昌回鹘是耶律大石的附属国,欧澈自觉到了安全的地方,于是亮名份,恢复了大宋使节的无上容光。

翻译将欧澈的话译给回鹘王听,回鹘王:“我国不见天朝使者几百年矣!无须多礼,快快坐下。”

靖康三年六月,离开汴梁城两年多之后,欧澈抵达位于火焰山脚下的昌回鹘国都城昌城。昌城城池固,人达三万之众,虽然不可与大宋城市同日而语,在西域边陲之地已是极为难得了。欧城之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城内寺院极盛,隶属于不同教派的僧人穿着千齐百怪的服装,自由来往,煞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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