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妮生了草，他有了第二个儿。草看着草，笑得很好看，就是不叫他爹。妮是个好女，不但给他生娃，还经着田里家里的大小事情，他们又添了十亩地。

妮低着，不再说话；二杆前一闪，又现了那个白的，禁不住上去，香了一。妮不但没恼，反而笑了一声，向前跑去。二杆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恼？又为什么笑？妮在前面向他招手，二杆“门”地一声叫，冲了过去。

“木瓜，又甜又凉的木瓜！”

第三年，妮生了草叶，是个女孩。他们买了二十亩地。

“你要草的亲爹，对他好！”“俺早就想他爹呢！”

裴老员外通情达理，答应了婚事，还亲自为他们办，二杆哭着认老员外了爹，在一个光亮亮的日，将妮娶了门。

木瓜果然好喝，又凉又甜，这味，值；而且，咱是官人咧，更值！

“爹，我要喝！”草叶牵着爹的衣角，就向上凑！

“几，几个钱一碗？”

说完，想到后面的一句，脸一红，低下去。

官人，俺现在就是官人了？二杆被叫的有些迷糊，快地说：“五碗！”

二杆不懂得怎么拒绝孩们的要求，孩要那就买吧！

草也在叫着：“爹，我也要！”

女：“这位官人，到底要几碗？”

十文，够吃一顿饭咧！这是什么糖，怎么要这么多钱？二杆有心不买，瞧着孩们的可怜样，一咬牙，一跺脚，：“来三碗，哦，不，来四碗！嗨，来五碗得了！”

了整整五十文，娘咧，不便宜啊！

要京城开会，妮非得跟着，二杆就带着妮和三个孩，一起来了。到了京城，后天才能开会，在馆驿住下，二杆带着妻儿女来瞧风景。汴梁城太大了，一座桥接着一座桥，一条街连着一条街，刚刚转了一会，二杆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第四年，草叫了他一声爹，他一辈都忘不了的。

抱过女儿，二杆怜：“草叶不哭，不哭！爹给买，爹给买！”

二杆倔脾气上来了，回嘴：“俺说了算！”

到了第六个年上，妮生了一场大病，差没被阎王收了去，他和孩们吓坏了，他从庐州城请来了最好大夫，救活了妮。大夫说，妮再不能生娃了。不能生就不能生，有球要？妮病好了，却不快乐，还要给他娶一房媳妇。他不要，他只要妮一个，这样的日，咱还不知足？妮又笑了，晚上的歌唱得更好听了，他就是听不够啊！

了九年夫妻，二杆早就品来了，妮这样说“不”不是“不”的意思，而是“是”呢！

“你是实诚人，在外面难免吃亏，今后，家里由我说了算！”

今年天，村里来了一些羌人。妮瞧他们可怜，就给他们盖了房，又把和犁借给他们，教他们地。知县给他送来一块匾额，他有了皇帝的匾额，这块有没有都行，但是，妮喜，喜就挂着吧！

县里选代表，知县号召大家选他，他就稀里糊涂了代表，听说是下院代表，还要京城开会，还能见皇帝。不代表，二杆不在乎，但是他真想再见一次皇帝，给他老人家磕三个。另外，知县又给他起了个名，叫什么国，所以，现在二杆有两个名字了，既叫裴二杆，又叫裴国。

“十文。”卖木瓜的女孩甜甜一笑，说。

“成！”

妮节省惯了，见不得这样钱，怒：“不许买！”

妮指着天上的太，叉腰地说：“现在是白天！”

街上，卖东西的人怎么就那么多呢？偏偏这些东西又都是孩们没吃过的，草叶又要了，妮不让买，还拧了草叶一把。小丫哭喊着叫爹，把二杆的心活活碎了。

卖货的小女孩声音清脆，就像鸟儿的叫声一样好听。

卖货的小哥笑：“买不买没关系，但是，您到了汴梁城，不游金明池，不吃我江家猪胰饼，就算白来一趟啊！这位官人，不是我多嘴，在大街上浑家都不给你面，晚上

“俺都依！”

走了两刻钟，二杆有些沮丧，在这东京汴梁城，就没有草百姓，都是官人。还有的人，互相称呼“相公”、“使君”更是胆大得没边了。

“江家猪胰饼，香脆的猪胰过了！”

草是妮带过来的孩，刚三岁，是个好孩，可就是不叫他爹。二杆不急，好像妮比他更急呢！白天，他听妮的，晚上，妮听他的。他过着神仙一般的日，他整天念叨着爹裴老员外和皇帝陛下的恩德！

羞羞：“俺若是依了你，你也须依俺两件事情！”

妮悄声：“俺就不喝了，只要四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