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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闭目养神。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裴谊感觉不到天气的炎热,身子如同掉进冰窖里一般。
半个时辰,三位宰执前后脚到了。顾不上擦汗,传看报捷公文。
赵桓忽地睁开眼睛,也不问缘由,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笑道:“昨天,听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想与诸位爱卿一起乐乐,来呀,传岳云!”
“传虎贲军团营指挥使、带御器械岳云上殿啊!”岳云正在殿外候着,听到传呼,躬身入殿,屈身急行,见陛下行三跪九叩大礼。
“起来回话!”
“谢陛下隆恩!”
赵桓道:“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当着诸位宰执的面,再说一遍!”
岳云把李若虚为什么大人,又是怎么打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岳云退下,赵桓又道:“诸位爱卿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李纲道:“议政院职责不明,对政事颇为掣肘,请陛下明察!”
李纲说的是实际情况,但是,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没有说出来。
张邦昌道:“儒者报国以言为先,各级官员应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似乎不应太过在意,请陛下留意!”
何栗道:“臣完全同意两位相公的意见。”
枢密院与尚书省用一个声音说话,尤其此事还关系到枢密院属下的军方要员,作为枢密院长官似乎不如此,由此可见何栗的立场。
秦桧道:“议政院代表要议政就得说话,酒桌上的笑谈当不得真,一笑可也!”
王禀道:“京城文武两方对立情绪严重,请陛下圣裁!”
王禀倒是把事情挑明了。
张浚赞同王禀的说法,恳请陛下尽快处理此事。
赵桓道:“文武对立情绪严重,为什么会这样,哪位爱卿可以告诉朕啊?”
王禀愤然道:“臣武将出身,在这件事情上,为军队考虑的多些也深些,反而没有过多顾忌其他人的看法,未能及时疏导,才有今日。请陛下治罪!”
王禀在六位宰执中排行第五,这一番话讲出来,明着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其实一下子把其他人都装了进去。事情很清楚,如果王禀有罪,其他人难道就没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