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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是谁?”
母亲指着身边的士兵,道:“他们就是虎贲,保护官家的虎贲,我们大宋最勇猛的部队!”
“娘亲,我也要当虎贲!”
母亲笑道:“那你从今天开始就要努力了,否则,当不了虎贲的!”
孩子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跑到郑七郎身边,扯着衣角,道:“我也要当虎贲!”
七郎低头大笑:“我叫郑七郎,过了十六岁就来京城找我,让我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当虎贲!”
孩子去了,七郎从阵地间走过,对兄弟们的速度非常满意,不到一刻钟,已经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防御阵地。时间紧迫,只能如此。这是自己第一次作为军事主官,单独指挥战斗,而且第一次就是五百对七千,呵呵,昊天大神还真瞧得起咱啊!
三百人在山前沿着河岸散开,第一都的一百多人,在第一条防线后面三十步远的地方,又构置了第二条防线,第五都看守战马等军器物资守在最后面。山脚下的林木,山上的青石都是可以利用的盾牌,郑七郎的这个营,并没有配置盾牌、投弹手,每人一杆火枪,一把钢刀,三分之一的人配置了神臂弓,随军携带着两百个一窝蜂发射筒,已经全部分发到了一线阵地。今天的天气不错,如果是阴雨天气,郑七郎绝不会采取防守策略,一定会全军突击,杀出去的。
敌人来了,从南北两面气势汹汹地压过来,很快汇合到一处。一名相当夸张的巫师,指天叩地,念念有词,十几名京族少女合着节拍,敲打着腰间的小鼓,扭动腰肢,向无所不在的苍天,厚德载物的大地,祈求着战无不胜的力量。
北方的人高声叫着:“山,山!”
南面的人同声应和:“水,水!”
山水合到一处,爆发出不可阻挡的力量,为了夺回家园而斗争的战士们,呐喊着,前进!
郑七郎站在第一条防线后面,控制着厮杀的冲动,默默计算着距离,突然喝道:“一窝蜂,射!”
一百个发射筒,在周长为一里的圆弧上散开,一齐开火,一次齐射就是三千二百枝火箭,将二百步内的一切生灵,无情射杀!正在渡河的战士,倒在河水里,激起高高的狼花;冲过河岸的勇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立即死去的,都是幸福的魂灵;在火焰中挣扎的,都是不幸的存在。这里的山,这里的水并没有保佑他们刀枪不入,也没有赐予他们强大的力量,当他们面对大宋虎贲军团的火器攻击时,毫无还手之力。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使他们成为绝对弱小的一方,尽管他们保持着数量上的优势,这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轮齐射,射!”
郑七郎不敢怠慢,将所有的一窝蜂发射出去,使出全部力量射杀敌人,保存兄弟们的生命,这是他所应该考虑,应该顾及的。
短短的二百步,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一个冲锋就可以将宋军击垮,但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够做到?他们是为了理想才站到了一起,他们交趾各个地区,他们从事着不同的职业,但是,他们死亡的方式,死亡的时间却是惊人的相似。他们迷茫了,他们看不到希望,他们准备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