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斩杀在十字街口,随即报告到刘鼎那里。
刘鼎看到报告以后,马上将萧骞迪叫来,慎重的说道:“骞迪,这些人要杀,但是不能由我们来杀。”
萧骞迪不解的说道:“有什么区别吗?在霍山县不都是我们来行刑的吗?”
刘鼎摇摇头,缓缓的说道:“霍山县的情况和这里有很大的不同,那里没有衙门,没有正常的统治秩序,所以这些事情军队可以直接处理,但是舒州不同,它有着完整的功能良好运转正常的衙门。这种地方上的事务,还是尽量交给地方处理,军队不要插手。此外,这些人交给衙门处理,也可以给佴泰、诸葛斌他们增加威信。”
微微顿了顿,刘鼎缓缓地说道:“杀人,是有讲究的。该杀的人必须杀,不能手软。杀人可以控制场面,可以震慑敌人,可以削弱对手,好处多多,我杀人从来不犹豫。但是,不该杀的人则不要杀,以免自己被动。至于杀人的方式,那就更多了。我们的理想追求是,选择最合理的方式。杀最少地人,达到最大的震慑效果。以后战争会越来越大,控制的地盘也会越来越多,为了控制局面,杀人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杀什么人。如何杀,何时杀,你们都要好好的体会,不要纯粹为了杀戮而杀戮。”
萧骞迪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诀窍,不过刘鼎既然有令,他就不折不扣的执行,他随后将有关的人员移交给衙门。当天下午,佴泰和诸葛斌共同审查案情,民众聚集了数千人旁听,最终。其中的十五人被宣判处决,其余的十一人分别判处坐牢、流放又或者是苦力。按照唐律疏议,本来判决是要上报朝廷,待朝廷核准以后再秋后处斩地,现在当然没有了,朝廷远在天边,于是被判决斩首的十五人,就在城内的十字路口被行刑。
数千人围观了这个场面,随着佴泰一声令下,行刑的刽子手举起大刀。一刀砍下,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血淋淋地鲜血,震慑了城内的宵小之徒,新的舒州刺史衙门也同时展现了自己的威信,之后的一连串法令。再也没有人胆敢违抗了。舒州的局势,因此而稳定下来。
第二个事情做起来就有点难度。
桐城的淮西军。对于怀宁城来说,始终都是一条刺,一条暂时挖不掉的刺,艾飞雨盘踞在桐城,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让怀宁城的民众觉得很不安,总是感觉自己的脑门上好像悬挂了一把剑似地,甚至有些人因为前天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在半夜的时候做恶梦,大喊“淮西军来了!淮西军来了!”结果将左邻右舍惊醒,左邻右舍还以为是真的淮西军来了,急忙爬起来逃命,于是引发了更大的慌乱,最后跑到了街上,被巡逻的士兵狠狠的一顿教训,才心有余悸的回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根据情报的描述,这几天的时间,怀宁城地民众都好像霜打的茄子,没有什么精神,人们互相见了面,也没有那么亲切的问候了,反而问的最多的是:“你们家里收拾好了东西没有啊?”“我们家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走!”“你们家在江南有没有亲戚?”“你们家在江州或者池州有没有亲戚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投靠啊!”…
为此,刘鼎建议衙门召开原始地新闻会,公开辟谣,表示淮西军没有能力进攻怀宁,如果淮西军进攻怀宁地话,刘鼎率领的保信军一定会将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地。会议之后,刘鼎调集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举行了阅兵式,在强大的武力面前,怀宁城居民的情绪,终于渐渐的安静下来,再也没有那么浮躁了。
刘鼎对艾飞雨也不敢轻视,密切关注着桐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