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岸上的不妙。也急忙驶过来。用弩箭掩护自己的同伴撤退,他们向着忠字营所在的位置射出凶狠地弩箭,防止忠字营地士兵靠近。
“投石机!发射!”
刘鼎狠狠地喝道。
嘭嘭嘭!沙窝岭上面的投石机,顿时发出沉闷的声音,将一颗颗的石弹投向西北方的黑暗中。黑暗中传来嘭嘭嘭的声音,显然是一个个的石弹,落在岸边的敌船上,将不少的敌船砸出了一个大洞。大部分的镇南军水手都登岸进行战斗了,船上地水手只能够操纵弩机,根本没有力量来操纵投石机。因为,彭蠡湖水军再也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被动的接受石弹的轰炸。
嘭嘭嘭!石弹不断的落下,不知道是哪嗖战船被击沉了,发出非常难听而清晰的声音,好像有桅杆断裂的声音,还有水手从桅杆顶端掉下来地声音。好像还有漩涡的声音,好像是漩涡在不断的吞噬着什么。也有石弹直接落在了水中,砸出清脆深邃的声音来,震动着湖边厮杀的双方。
黑暗中,有不少的彭蠡湖水军战船中弹,有的被击伤,有地被击沉。损失严重。湖面上到处飘动着断裂地桅杆和船帆,阻挠了战船的行动。但是。这些战船也知道,他们不能后退,如果他们后退了,岸上地同伴就要全军覆没,因此,他们必须死死的守在岸边的位置,同时用弩箭掩护他们撤退,尽最大能力的将撤退下来的同伴迎接上船。
啾啾啾…
战船上射出密集的弩箭,的确让忠字营的战士付出了较大的伤亡,冲在最前面的上百名士兵,全部倒在了敌人的怒箭下,他们完全是腹背受敌啊,不得已,李天翔只好下令忠字营从侧面进行杀伤,停止深入到敌人的后方。这样一来,镇南军水手们终于获得一条生命通道,他们瞬间向着这条生命通道拥挤过来,相互践踏的情况时有发生,彭伟国也不能制止。
溃退下来的镇南军水手,纷纷拥挤到岸边,然后泅渡过去登船,在这样的情况下,小船是不可能到岸边来接他们的,一切都要看他们的水性和运气了。在他们的两边和后面,都是追击的保信军士兵,不断的有弩箭和箭镞射入到水中,一不小心,那些冰冷而凶狠的箭头,就会带走他们的性命。湖水非常的浑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大量的尸体妨碍了他们的行动,不少人干脆直接一个猛子插到水底下,向着自己的船只游过去。事实证明,这才是最安全的逃脱办法,只是,想得到这样做并且能做到这样的水手并不多。
混乱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不知道有多少人痛苦的漂浮在湖面上呻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功的爬上自己的战船,也许,能够有五分之一的人员回到船上,那已经是奇迹了,但是,就算他们成功的回到船上,也未必安全,不断落下的石弹,不时的将战船击沉,有些好不容易才爬回去船上的水手,又再次落在了冰冷的湖水里面。
为了防止自己成为目标,这些战船都没有灯光,相互间不断的发生碰撞,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桅杆,常常在碰撞中折断,造成了更大的破坏性后果,甚至有些遍体鳞伤的战船,就这样慢慢的沉没了,还有些水手不小心游到了两条船的中间,结果两船紧紧的挨着,硬生生的将他们夹死在船舷的中间,却是谁也不知道。
“反击!”
刘鼎转过身来,对秦迈等人用力挥手。
沙窝岭上面的鬼雨都战士、龙战士立刻发起了猛烈的反击,喊杀声震天。镇南军水手兵败如山倒,已经没有多少战斗的**,幸存的镇南军水手转身就跑。刚才激战的战场,到处是一片的泥泞,血肉模糊的泥泞,那些镇南军水手居然从斜坡上滑落下来,带着浑身的血肉,然后直接跳入湖水中,向着旁边的战船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