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下令部队让开。
“我们一路去到金陵,想必天也亮了,”
刘鼎自然不会知道李栩正在患得患失,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在金泽南搜集的资料中,李栩这个名字也只有很少的部分,远远比不上丁从实、张郁、刘浩等人。高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张家家丁们迅速向着金陵府撤退,红巾盗果然没有追来,很快就看到了金陵城的城墙了。在他们的面前,不断有人悄悄的侦查着他们的动静,刘鼎下令不要惊动他们,径直进入金陵城。
“放了他吧!”刘鼎对李怡禾说道。
李怡禾松开了丁贵,丁贵还不敢相信,迟疑着不敢动作。
“怎么?不想走?”刘鼎淡淡的说道。
“我…我知道…你们是要在背后放箭射死我…”丁贵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说道。
刘鼎伸手将他身上的头盔和甲胄扒下来,扔给李怡禾,冷冷的看着丁贵,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是不走,我数三声,就砍死你…一…二…”
丁贵只好无奈的转身,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发现背后没有动静,悄悄的回头看了看,刚好看到李怡禾举起雁翎刀,急忙又走了两步,发现背后还是没有动静,这才相信刘鼎是真的放走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屁滚尿流的回去了。不久就遇到尾随而来的李栩,想起刚才的事情,丁贵当场就给了李栩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你想害死老子,抢老子的位置吗?”
张祥鹤目送丁贵离开,皱眉说道:“为什么放走他?”
刘鼎淡淡的说道:“我们扣着他,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张祥鹤皱着眉头,不明白刘鼎的意思。
张曦均微微蜃,却也什么都没用说。
这时候,天色逐渐发亮,金陵城的大门也已经打开,张曦均父子到了城外,赫然发觉镇海军金陵指挥使刁,还有金陵府裴家的二号人物裴易靖都在城门附近迎接他们。石头镇距离金陵府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快马片刻就可以抵达,如果说石头镇发生的事情,金陵府的主要人物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是骗人。张曦均带领家人投奔金陵府而来,想必他们也已经提前知道了,然而,刁和裴易靖的出现,还是让张曦均觉得非常的意外。
“张大人,一别经年,还是风采不减啊!”裴易靖率先上来寒暄。
他是金陵裴家家主裴泰的三儿子,年纪大约在三十来岁,长相非常的斯文,说话和气,态度友善。他是乾符四年的进士,本来前途无量,只是因为黄巢起义的影响,朝廷搬迁到了益州,裴易靖觉得跟随朝廷到益州去没有意思,于是干脆回到了家里。这些年裴泰年纪大了,行动不便,绝大多数的外交场合,都是裴易靖代替父亲进行,在某种程度上,他所代表的就是他的父亲。张曦均原来担任过润州刺史,乃是镇海节度使裴琚的直接下属,裴枨裴泰的哥哥,裴易靖是裴琚的侄子,因此两人之前也见过面,这时候自然是谦恭非常,先问了裴泰的身体健康,然后才和裴易靖寒暄客套。按照刘鼎的吩咐,张曦均强调自己乃是受了薛朗的委托,带了家丁前来镇海帮忙消灭红巾盗,但是在石头镇遭受到了红巾盗的袭击,不得不前来金陵府避难。裴易靖代表镇海军民感谢张曦均的大义行为,强烈谴责红巾盗的卑鄙行径,同时邀请张曦均到裴府暂住,言语间甚是和谐。
在两人寒暄的时候,刘鼎的目光,却盯在镇海军金陵指挥使刁的身上。刁的个子很高,甚至比自己还高,但是很瘦,皮肤很黑,有点像舒州盛产的毛竹。根据金泽南提供的资料,这个人原来是活跃在茅山附近的道士,很有些本领,后来黄巢起义军攻打润州,地方官府组织民团,他也参加了,最后慢慢的成为镇海军指挥使。在镇海军里面,刁和金陵府裴家走的最近,和周宝、薛朗的关系都不算好,当然也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