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买他父亲的帐,他最后越混越不得意,无奈之下,居然到张家做了一名家丁。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终结了,偏偏刘鼎却看出了他地与众不同,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于是又重新燃起了他内心的希望。他心思聪慧,从刘鼎故意透露出来的信息,得知眼前这个舒雷就是鹰扬军节度使、右鹰扬卫中郎将,于是决定投奔刘鼎。不管是生是死,总要比在张家做一辈子的家丁来得充实。
李怡禾满怀悲愤的说道:“我忍辱负重,每天晚上都梦到复仇的情景,然而,乱世之中,武力最为重要,我虽然努力练武。但是先天不足,几年下来,最多比别人强上那么一点点,什么时候才是出头之日呢?突厥人猖獗,善于骑射,我什么时候才能找他们报仇雪恨?”
刘鼎安慰着说道:“我和李克用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的仇人也是我地仇人,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们肯定可以成功地。乱世中,武力固然重要,但是一个聪明的脑子也是很必要地。我昨天之所以将你拉出来,就是看你很懂得保护自己…”
李怡禾苦笑着说道:“别人只怕都觉得我是贪生怕死。”
刘鼎认真的说道:“别人有眼无珠,不用放在心上。”
李怡禾又要下跪。
刘鼎拉着他说道:“走吧!我们也到广场去看看,散散心也好。”
两人到了前面的大广场,发觉这里已经是人如潮涌。裴府人多,下人们已经将大半个广场都占据了,张家地家丁们来得晚了。只能排在后面。裴泰年事已高,身体不是很好,平常很少公开露面。难得与民同乐,平常请来的戏班子,都是在里面地专用戏台唱戏的,极少在广场演给所有人观看,今天的确是拖了张家父子的福。
前面的位置早就被人占了,刘鼎和李怡禾等人只能在最后面观看。两人一路上走来,就听到不少兴奋的议论声,说今晚地戏班子是前所未有地。好像是从鸣凤喽请来地。个个姿色非常。鸣凤喽乃是金陵府最有名地青楼之一,名声在外。当时的歌舞表演,已经非常专业化,舞、曲分开,各有专门人士,绝不是随便找几个姑娘就可以舞出来的。除了皇宫贵族,又或者是大户人家专门组织的舞姬队伍之外,其余的舞姬基本上都是出自青楼。在青楼里面,有些非常出色的舞姬,地确是卖艺不卖身的。当然,卖艺又卖身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