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就极有可能引起整个队列的骚动,最终发展成不可控制的混乱。当然,这一点和敌人的纪律性是密切相关的,如果敌人的纪律性足够强的话,士兵哪怕被石弹活活砸死,也是绝对不会动弹的。然而,江沁翎和屈飞韬都觉得,贝礼翊的麾下,未必有这样的纪律性。
这里的地势非常的平坦,正好让江沁翎展开全部的兵力,当一切准备都全部做好以后,整个天地间都似乎蒙上了淡淡的杀气,死亡的阴影,逐渐的笼罩在保信军的头顶上。果然,保信军大将周水马上察觉到不妙了,鹰扬军摆出的阵型,正是他这种稳守反击队形的克星。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他,不害怕敌人的骑兵,不害怕敌人的闪电冲锋,就是担心这种纯粹的兵力和装备上的对抗。更要命的是,周水已经察觉到,他麾下的保信军士兵,无论是素质还是士气,都不如对面的鹰扬军,这是最致命的缺陷。这样的缺陷往往预先就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如果贝礼翊带来了庐州的全部军队,依靠优势兵力的运用,周水还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鹰扬军的攻击,一切都只能看战场的临时发挥了。
贝礼翊同样意识到不妙,他急匆匆的赶到周水的身边,凝视着周水的眼睛。结果,他从周水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贝礼翊的一颗心,马上沉下去了。周水是他麾下唯一能打仗地将领,如果连他都觉得没有希望了。这场战斗的胜负看来已经注定。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应该离开庐州。主动到巢县来送死的。
果然,随着江沁翎一声令下,鹰扬军地所有武器都全力发动。密集的石弹不断的落下,保信军果然出现了混乱。即使周水挥剑杀人也不能制止。保信军地先天性不足,在林度担任节度使的时候,不经意地受到林度的压制和削弱,部队的经费严重不足,装备和训练都受到极大的影响。在贝礼翊发动政变以后。保信军的军心又严重分散,官兵们已经失去了战斗地目标。尤其是贝礼翊和淮西军的秘密勾结,更加让保信军军心涣散,就算他周水有回天之力,也无法改变这种根本性地缺陷。
保信军的队列出现了混乱,立刻就被鹰扬军抓住了。鹰扬军的石弹,持续不断的落在混乱的缺口中,继续将混乱扩大。也许是老天有意灭亡贝礼翊,周水连续派了两个军官到混乱区域去恢复秩序,结果都被突如其来的石弹当场砸死。在战场上,这样的几率是极小的。可是偏偏被保信军遇上了。周水除了暗自感慨老天不帮忙之余,只好亲自到那里去恢复秩序。他在士兵中的威信很高。他人到了那里以后,混乱自然而然的消除了。可是,周水地移动位置,也打乱了保信军其他地部署,让鹰扬军有了进攻的机会。
从周水所在地位置看过去,进攻的鹰扬军保持着严密的队形,缓缓的前进,严密的盾牌将他们掩护的严严实实的。鹰扬军的大型弩机进入射程以后,同时开始发射,弩箭给保信军前面的盾牌增加了极大的压力,密集的弩箭打在盾牌上,就好像是不断有珍珠掉在玉盘上一样,只是声音要沉闷的多。保信军的盾牌防护还是很严密的,出现的伤亡并不多。可是,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鹰扬军大量装备的单兵弩,也对天斜斜发射,密集的弩箭腾空而起,几乎掩盖了太阳的光辉。这些弩箭从天空中折射下来,对保信军的伤害要比正面的弩箭大多了。
保信军当然不能示弱,马上展开反击。然而,他们的反击不能阻止鹰扬军的靠近,弩箭打在鹰扬军的大型塔盾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大部分都掉落在地。鹰扬军的单兵弩继续对天射击,让密集的弩箭从天空折射下来,间接性的攻击保信军的后方。在保信军的后方,盾牌的防护性能要大大降低,不少保信军士兵甚至连盾牌都没有,在这样的箭雨下,自然是纷纷倒地。周水下令部队不停的变换位置,可是效果不大,保信军的伤亡越来越多。
“该来的还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