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卫士拔下一根头发。轻轻的让头发飘落在刀刃上。结果头发被一分为二。
刘鼎笑着说道:“小弟不才。在南边混了几年。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辖区内都是穷乡僻壤。人烟罕至。生活困难。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孝敬各位。幸好有人打造了十多把这样的短剑。总算勉强可以拿的出手。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只是小弟初来乍到。以前的兄弟。也都高就了。要是不送点礼物作为见面礼。实在说不过去。还请各位笑纳。”
朱温看到上面刻印着葛从周等人的名字。却没有他朱温的。也没有敬翔、谢瞳、潘逸、朱珍、牛存节的。意思显然很明白。只有以前和刘鼎共事过的人。才有资格获的这样的短剑。朱温将葛从周等人派到山东前线。就是不想他们和刘鼎见面。只是刘鼎来这么一手。倒是有点麻烦。
刘鼎笑着说道:“本来是要亲手送给昔日的兄弟的。可惜他们现在都不在附近。实在是可惜。既然看不到他们。就麻烦老哥送给他们了。还请他们不要笑我寒酸。”
朱温满脸的笑容。无比真诚的说道:“老哥代他们谢谢了。”
敬翔神色不变。谢瞳却是悄悄的皱皱眉头。随即一闪而逝。
他们当然知道朱温最忌讳什么。
朱温最忌讳的。正是刘鼎和葛从周等人接触。因为他内心深处。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葛从周等人。无论怎么说。朱温叛变起义军的事实。都好像一根刺一样卡在朱温自己的喉咙里面。令他自己都觉的非常的敏感。或许有些人不会很在意。但是有些人或许会很在意。他们屈就于宣武军。只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并不意味着他们欣赏朱温的人品。
这些短剑。到底给不给?
给。无疑是让葛从周等人和刘鼎有了某种联系。间接等于承认他们以前的联系。以后刘鼎和他们进行联络。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这些人在昔日的战斗中。都和刘鼎有过非常亲密的接触。可想而知。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这些人在刘鼎和朱温之间。他们会选择哪个。
不给。后果更严重。那简直是在向全天下宣告。朱温非常忌讳他们和刘鼎建立联系。这和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朱温猜忌他们有什么区别?主帅的猜忌。对于任何将领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只会让他们更快的投入到鹰扬军的麾下。宣武军不是建立在朱温之上的。而是建立在广大起义军的骨干之上。没有了这批人。宣武军就什么都不是。朱温也什么都不是。没有了他们。朱温想要过回昔日无赖的日子都不可能。因为他的仇家已经遍的都是。
忽然间。他们觉的。从他们向刘鼎发出求救信的时候开始。错误就已经铸成。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很难逆转这个可怕的趋势。只要刘鼎在这里。只要刘鼎在汴州。那些起义军骨干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建立和汴州的关系。建立和刘鼎的关系。最终投靠到刘鼎的麾下去。
然而。他们能不向刘鼎发出求救信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吗?
一名探子军官急匆匆的赶来。显然是有军情报告。但是看到指挥所内气氛有些怪异。于是欲言又止。这个探子军官也是昔日黄巢起义军的骨干。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鼎。立刻确信他正是如假包换的秦王殿下。以前在起义军的时候。他们对这个高大的身躯。是最熟悉不过的了。无论战斗多么的艰苦。只要看到他出现。心里马上就有一股安全感。他内心微微一震。却没有显露出来。
朱温低沉的说道:“讲!”
那名探子军官急忙立正。朗声说道:“报告使相大人。突厥后续部队开到。还附带有攻城器材。中牟庞将军请求援军。”
庞将军乃是庞师古。宣武军在中牟的主将。同样是昔日起义军的骨干。
朱温看了看刘鼎。沉吟着说道:“鹰扬军罡字营不是已经到了中牟了吗?为什么还要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