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杨皓天已经受创十七处,虽然大部分都被他让过要害,但那伤口处的疼痛也不时的撕咬着杨皓天的神经。但是,他们还必须牢牢的守住最前面地通道,将涌上来地敌人坚决地打下去。破天戟因为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枪杆变得非常的滑溜。杨皓天不得不放弃了这把武器。拿起了盾牌和缅铁弯刀。
又有一个突厥兵爬上来,向杨皓天他们发起挑战。杨皓天用盾格住刺来的长枪,右手飞快的沿着长枪划下,第一下削断敌人五指,第二刀便刺进了他地胸膛。飞溅的热血喷得杨皓天满头满脸都是。杨皓天仿若未觉般顺势斩下了另一个突厥兵的半个脑袋,同时让过敌人刺向胸口的一刀,任由长刀在肩膀上划出一道伤口。
那些冲上来的突厥兵,显然不能适应鹰扬军这种小组为战的打法,他们只能凭借自己的骁勇作战。鹰扬军却是凭借骁勇和智慧作战。趁此时机,杨皓天闪电般出刀七次,砍下了七个敌人的脑袋。或许是因为他实在太骁勇了,又或者是突厥兵还没有找到破解这种小组作战地办法。在某一个时间段,他们身边居然再也没有活着的突厥兵,只有横七竖八的尸体。
随着时间地流逝。突厥兵的第一波攻击,威力正在逐渐的减弱,在城墙下等待爬上来的突厥兵数量,也在逐渐的减少。原本看起来很密集的黑潮,这时候都完全散开了。然而,奇怪的是,突厥兵似乎并没有增兵的打算,等到城墙下的所有突厥兵都爬上来,然后又被鹰扬军全部消灭干净以后,战斗就基本结束了。
杨皓天看看自己的四周。发现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地尸体。有自己人地,有突厥人的。后面地健妇队很快上来。将自己人的尸体抬走,突厥兵的尸体则被直接扔到了城下。城头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鲜血,为了避免城头上的过度湿滑,大桶大桶的井水被抬上来,倾泻在城头上,将鲜血冲洗掉,于是在城墙的边沿,形成了一道道暗红色的瀑布,触目惊心。
有几个鹰扬军的士兵悄悄的靠近那些沙袋斜坡,想要将那些沙袋搬开,断绝突厥兵登上城墙的道路,但是城下突厥人的骑兵射手很快出动,一枚枚的箭镞呼啸而来,将城垛射得火花四溅。无奈之下,鹰扬军也只好退回去城垛的后面,听凭突厥骑射手在城下发威。
“难道这只是突厥人的试探性攻击?”
不少的鹰扬军将士,都这么想。
如果只是试探性的攻击,那么,真正的攻击很快到来。
因此,杨皓天等人迅速的清理队伍,抬走伤员,搬运箭镞,同时总结战斗经验教训,重新调配五行阵的人员,准备再战。
团尉彭飞虎和旅帅都先后过来视察,鼓励了战士们几句,然后又急匆匆的走了。
没有了突厥兵的城头上,气氛比刚才厮杀的时候还要紧张。
城外有数万的突厥兵,不知道他们真正发动攻击的时候,到底会出动多少兵力?
一万?
两万?
三万?
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