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孙大人又何必急在一时?”
李怡禾也说道:“说的也是。”
孙却喝道:“来人,将他带走!”
神策军地人上来就要将秦宗权带走。
刘鼎突然说道:“慢!”
神策军地人急忙停住。
孙看着刘鼎,深沉的说道:“刘大人,你处处回护淮西军恶贼,是何用意?”
此言一出,所有鹰扬军将士,顿时色变。
崔沆和崔瀣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孙这番话,等于是否定鹰扬军消灭淮西军的绝世功绩,若是让鹰扬军全军将士知道,只怕他死无葬身之地。他原本在朝廷还稍稍懂得如何做人,到了鹰扬军这里,倒是处处和刘鼎作对,好像不反对刘鼎就无法显示自己的存在,实在是太令人恼火。
史光璧说道:“孙大人,你这样说话,不知是你本人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想我军从江南打到中原,一路上不知道牺牲了多少英勇将士,才有今日的成果。距此不到四十里的蔡州城内,我军将士尸骨未寒。孙大人此番说话,实在是令我军上下寒心。”
崔瀣皱眉说道:“孙,不得无理!”
他乃是同平章事,论权力地位,都在孙之上,这时候急了,只好摆出官威,将孙压下去。
孙这才心有不甘的闭嘴。
刘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过,午时三刻即将人犯交给你,现在还没有到时间,你何必着急呢?”
他朝藏勒昭摆摆手:“来人,将秦无伤的骨灰拿来。”
藏勒昭立刻去了。
午时三刻,秦无伤的骨灰准时送到,放到秦宗权的怀中。
刘鼎沉声说道:“秦宗权,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希望你好好地忏悔自己的罪过。”
秦宗权双手已经断裂,无法将骨灰坛捧起来,只能用脸颊触摸骨灰坛,喃喃自语,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是那添犊之情之情,却是显而易见的。原本鹰扬军上下,对秦宗权和秦无伤都非常痛恨,但是现在秦无伤已经死了,秦宗权也活不了多久,这股恨意也就不再那么炙盛了。
刘鼎朝孙一拱手,说道:“孙大人,请!”
孙也一拱手,说道:“谢了!”
摆摆手,当即有神策军上来,给秦宗权上了五花大绑,又给其他的人犯五花大绑,押解上路。其实秦宗权手脚俱断,眼睛也瞎掉了,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捆绑。孙这般做法,无是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体谅秦宗权这种恶贼,哪怕他就要被斩,也绝不原谅。
看着孙等人远去的背影,朱有泪不免有些感慨,慢慢地说道:“此人也是一代枭雄,可惜走上了歧路,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恐怕几千年以后,还要背负沉重的骂名。”
李怡禾感慨的说道:“是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走对了,走错了,实在是关系重大!”
朱有泪难得的苦笑起来,颇为感触的说道:“然而,又有几个人,能够看清自己所走的路,是否正确呢?”
李怡禾摇头不语。
下午时分,忠武节度使崔碣,还有蔡州刺史欧淡圭一起来到兴桥栅,听刘鼎面授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