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仰天狂笑:“是,我是疯!你看你看,我是皇帝,这皇
、这天下,都是我的!哈哈哈…当然谁都知
,我快完了,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忽然止住笑,指着沈珍珠,
:“你呢?你不是一样?你可知
,你的殿下已从邺城走了,回长安了,他不
你死活,你还指望着和他一辈
呢,怎么样?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你和我,竟然殊途同归…”
“珍珠,朕…”安庆绪摇摇晃晃的站起,迎着沈珍珠举起酒杯,说话中停顿一会儿,又自笑起来:“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自称什么朕!…来,珍珠,且为我们同病相怜,一杯!…”
沈珍珠不动,冷冰冰的说:“谁和你同病相怜!”
的装祯却让人瞠目结,毫不逊于皇
。
“好!”安庆绪忽的一拍几案,躯摇晃着朝后退几步,自笑自语
:“过了这么些年,你的容貌怎的还和当年一样,毫无变化?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退至上首几案前,随手拿起一盅酒,咕咕咕的又
下肚去,抹去嘴角酒渍,指着沈珍珠
:“你就留在邺城罢,陪着我,呵呵…我们与这鬼地方同归于尽…”
沈珍珠看他一,复坐回原位:“你恐怕不知
,我与李俶早已和离,他何必理我生死。”
安庆绪有些惊讶,他摇晃着走至沈珍珠面前,弓下躯,双手支撑着几案,面庞已距沈珍珠面颊极近。沈珍珠
觉此时的安庆绪既是可恶,又是可怜,原先的畏惧之心反倒去了,乃仰首与安庆绪对视。
看见沈珍珠殿,安庆绪并未止笑,挥挥手,数名
女装扮的将沈珍珠
行扶至下首一张几案前坐下。安庆绪
发披散,形貌与几年前相差不大,惟有右额上方有条宽近半寸的刀疤,平增狰狞之气,已近腊月,却还半敞衣裳,想是已喝了不少酒,愈发显得形骇放狼,在沈珍珠
中,甚且有几分癫狂之状。
“来,倒酒!”见沈珍珠坐下,安庆绪斜招招手,一名
女便将沈珍珠坐前酒盅满满斟上。
沈珍珠皱眉看着安庆绪,此时歌乐正盛,舞姬中不乏媚态百,趋前向安庆绪这位“大燕皇帝”示好者。
酒盅被他扔掷于地,发“啪哒”脆响。他左右狂呼:“快拿酒来,拿酒来!今天是好日
,朕要痛饮三百杯,不醉不休!”见沈珍珠坐在原
不动,挥手
:“你去罢!邺城内你想去哪里逛就去哪里,反正…呵呵…唐军
不了城,你就算长了翅膀也
不了城,哈哈…去吧,去吧…”
沈珍珠起来大喊:“安庆绪,你疯了!”
安庆绪“噫”了声,:“你嗓音怎么变这样了?是哪个敢薄待你,谁,谁!…”带着醉意转
指着一名
女
:“是不是你?没有侍奉好我的故
…你好大的胆
!”那
女吓得连连后退,
如筛糠般连连说“没有”安庆绪哪
分说,随手将案上长剑一
,朝那
女刺去,顿时血溅当场。那群舞姬吓得尖声
叫,一时退的退躲的躲,不见个
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