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躲？”福临怔怔地望着伫立在血中的清如，心中是难言的复杂，为什么不躲，她明明就可以躲开的，难她真的不怕死？女向来将容貌视逾生命，她现在这样定然会留下疤痕，何以她竟一也不难过。

清如忽地笑了，角绽放惊人的唯笑容，然发自内心的哀楚却渗透在笑中，怎么也抹不去：“不论您信不信，我确实没有想过要害先皇后，那日观星楼上是有人从背后把我推去撞先皇后的！”

她走了上去，离福临好近好近，近到只要一手就可以碰到，她甚少有机会离他这么近：“你瘦了！”她痴痴地望着那张憔悴的脸，话不由自己控制就说了来。虽然瘦了，可五官还是那么英，他还是那个意气纷发的少年天，只要他愿意！

手不自学地伸了去，想去摸他的脸，福临不知为何竟没有躲避，也没有呵斥她，手慢慢靠近，然在仅余一线的时候停住了，清如终于发现自己在什么了，手蜷握，然后缩回，红的血迹缠绕在洁白的手上，却因她的缩手而没有缠绕到福临的脸上。

“若清如的血能让皇上开心一些，即使尽又有何妨，皇上是清如的皇上，也是清如的夫君，没有哪个妻会希望看到皇上现在这个样！”

是怒手，力之大可想而知，当下清如光洁的额就被砸开了一个，血很快涌了来，到闭起的睛里，然后又往下，直到那半张脸上都布满了血迹，直到血顺着下滴到了地上…

目的血，惊心的红，终于再一次动了福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痛的心，心底最的某个地方正被这无暇的血逐渐溶解。

“清如喜乃至于所的是自己的夫君，那个在酒楼上猜对清如名字的夫君，从那一天起，他就印在了清如的心中挥之不去，我以为我已经寻觅到了自己的缘份，可是上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他是皇上，是君临天下的皇上，然最最可笑的是，就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亦找到了自己所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我于他什么都不是！”分不清是泪还是血，只是不停地着，止不住，也不想止，清如心里清楚，如果这一次还不能打动福临，那她以后再不会有机会了，若真是这样，倒还不如就此死了净。

“你真的喜朕吗？”迟疑的神，怀疑的语气，却已刺痛不了清如的心，是啊，她早已习惯了这样多疑的福临，而今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对他用计谋权术！

直到睁开的亦被下的血覆上一层红时，她才开了：“原来我的血也是红的呢！”她发着莫名的慨，却一句也不说疼，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仿佛这血的是旁人，她只是一个无关痛的旁观者。

血在彼此间漫延成河，时间的长河亦恍若现了一瞬间的停顿！

清如忍住眩，慢慢睁开了双，清澈见底，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她低看了地上的血，然后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抚过，立时，手上亦沾满了温的血，淡淡的血腥气钻鼻中。

她说的都实话，没有一句虚言，这一福临从她中清楚的看到，尘封的记忆突然跃来，自动在心底一一回放，从酒楼相遇，到冷落，再到禁足，桩桩件件晃如昨日，连福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

“喜？？只凭这几个字你就有理由去害人吗？仅仅就因为朕她？”福临还是怒的，即使心里有悸动的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