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刚才还有光芒的睛，此刻全然失去了神，真正就如一对将死之人的眸，她愣愣地瞧着清如，却说不一句话来，原来自己所有的后路都已经被她斩断了！

不等她说完，日夕也像她一样笑了起来，然后用一很奇怪的目光注视着她：“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吗？你太天真了，即使你今日杀了我，以后也会有人替我报仇的。我死，也一定要拉你垫背！”说到最后她脸变得狰狞无比，不似人。倒似鬼。

“你六岁的时候在嘛，是在念书还是在玩耍？而我却要跟人学怎么耍心计，怎么隐藏自己，从十岁起，我每天都要跟许许多多的人斗心耍诡计，一旦输了，就不许吃饭！你说为什么，这样地生活不是我选择的，这样的我也不是我想要地，可是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就只能走下去，踩着别人的尸走下去

“为什么？”本来即将倒在地上的日夕，听到这句话又扶着墙撑起了，与清如平视，一瞬间她的中充满了戾气：“你问我为什么？我也很想知为什么，你应该去问我阿玛，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没有情的人，他要我狠，要我不相信任何人，要我在里人地，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升官，才能发达，他不要一辈都当一个不上不下的官！”

“报仇？”清如以比刚才更大的声音笑了来，一边笑一边还抹泪。日夕不是笨人，从她那笑里嗅了不好的意味，警惕地：“你笑什么？”

清如微微一笑，也不与她争，而是随报了几个名字，日夕顿时哑然无言。神也黯淡了下来，看来清如说地正是她隐在暗的几个才名字。

“为什么？”日夕问，不过旋即她又明了：“我知了，你是要先将我推上位，然后再让我狠狠摔下来，赫舍里清如，真想不到，你不光狠，还看破了我的弱，你这一招可着实让我意外，也确实把我摔得很痛！”

然清如地话还没有说完：“另外有一件事你还不知吧，你阿玛。也就是吏侍郎，已经被削去官职。全家充军外。永生永世不得踏足京城一步，换而言之。你全家就只剩下你一个还在京城，不过很快你也要走了，但与他们走的却不是一条！”

清如轻笑一声：“你知的就这些吗，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皇上要封你为贵嫔的事，也是我辛苦问皇上求来的，你知为什么吗？”

“我笑，我笑你太笨！”清如骤然收起笑脸冷声：“你以为还会有人给你报仇吗？今时今日我如果连你在里安了哪些人都不知，我会放手对付你吗？不妨实话告诉你。你所有安在里地人都已经被决了，包括你最倚重的李全！”

日夕的声音越说越大，到后来只怕整个大牢都听见了，清如没有阻止她，而是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清如见已经成功斗垮了日夕地心理防线，心里畅快却又难受，她恨日夕害了这么多人，更恨她欺骗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相信你？为什么？”清如喃喃地说着，是在问日夕也是在问自己，她不懂，不懂日夕为什么要对她们这么残忍，她自问从来没有哪里对不起她过！

清如突然仰起大笑，然后指着日夕：“我若不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又怎么能骗过你这个成的狐狸，对付谋就要用更利害的谋！这个理是你教会我的，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这有什么，莫说是你，就连先皇后和佟妃也是我间接害死的，凡是敢挡我路地人都要死！”她的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牢盯着清如：“本来我以为我已经很利害了，没想到最终却败在你和的里，你们也算是不错了，尤其是你，你明知还有你肚里孩的死都是我搞的鬼，却依然和我亲亲，一路都没，我几次试探均被你骗过，你演计之，城府之，可不比我差！”

得她亲证实更是无误。

这下日夕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她不敢相信地摇着，尖声：“你骗人，我不信，你怎么可能知哪些人是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