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意奇怪地眨了两下睛：“主，您要跟婢说什么？”

有时候人就像这碳一样，在火里不停的被煎熬着，能有多少人受得过烈火的烧灼，又有多少人于烈火中不甘心的逝去。

不等清如说话，秦观先有些发窘地：“娘娘，微臣还是回避一下吧，等您和绵意姑娘谈好了微臣再来。”看不秦观在这方面脸还薄得很，清如倒也不留他，让人带了他去外侧等候。

清如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她静淡的眸中不停闪过各光芒，最后终于停在一个似是而非的想法中：“本不会勉你的事，即使现在迫了你娶绵意，那她也不会幸福，不过本倒是有一个两全齐的想法，不知秦太医是否愿意听听？”

正当清如暗思慨之际，绵意到了，她来后先是偷看了一下秦观，然后才向清如请安。

有一寒风从窗所开的隙来，将屋内的和散了不少，清如侧从窗中看到正给玄烨整理辫的绵意，看来他们已经玩得差不多了。悠长的声音如从天际垂下的雨丝一般，飘秦观的耳中：“本可以不要你娶绵意，只要让她跟着你便行，本这样是希望在朝夕的相中可以让你对绵意产生情意，从而愿意与她厮守终，如果实在不行，你便要想办法斩断绵意对你的眷恋之情，让她重新找一个她，而她又的人，你可以到吗？”

清如让绵意来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绵意，本找你来是有些事要说与你听，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后悔了可没药吃。”

“不一样，留在里跟在本边，你们本没有相的时间，你不会有机会了解绵意，而绵意对你就会如陷足泥潭一样越陷越。”说到这里，清如抬手顺着耳边的步摇慢慢抚下：“本确是有私心，那私心就是希望本边的人都能得到她们想要的幸福。”秦观连续张了几次，但都未能说话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既然娘娘执意如此，微臣只能领命，不过微臣并不保证能断了绵意姑娘对微臣的眷恋，若因此惹绵意姑娘伤心还请娘娘见谅。”

，继续说：“你对绵意无意，本也不能勉你，但这样对绵意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她好不容易才喜上一个人，你却连丝毫机会都不给她就否决了。”

“娘娘请说。”秦观颇有些好奇，他想不在这之间能有什么两全齐之法可行，总不成是让绵意当了他的侍妾吧，绵意愿意他还不愿意，他秦观要娶就要娶个全心全意相待之人，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那娘娘地意思又是什么？要微臣现在娶绵意姑娘？那是万万不能的！”秦观既是无奈又是决，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当回事，但清如的份却与众不同，不仅是中的娘娘，又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怎么着也不能随敷衍。

“娘娘，您这是在为难微臣。”谁说不是呢，斩断自己的情丝都困难万分，何况是斩断别人的情丝，这本就是人所难。

看秦观去后，清如方与绵意将适才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当绵意知清如是要将她嫁与秦观时，脸红的如火烧一样，但嘴角隐隐可以看笑的痕迹，然在得知秦观于她并无情意时笑顿时垮了下来，脸也由红转白，苍如雪。

“也许吧。”清如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观：“是为难也是成全，如果你能与绵意有结果，这不是很好吗，给绵意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就算是要给机会，也不用跟在微臣的边吧，在里不也一样吗？”秦观试图让清如收回她的想法。

她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清如与秦观的睛，清如只是心中暗笑，秦观却是一下就坐卧不安来，以前不知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被人一破，怎么想怎么别扭，以后还要日日跟着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在等绵意来的时间里，清如与秦观都未曾说一句话，整个屋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炭盆里被烧得通红的银碳发“噼噼”的轻响。

清如将长长的步摇拉到前，恍若是看那步摇，又恍若没在看：“凤凰总要浴火才能重生，不论结果如何，也总要争取过才知，本已经尽人事了，剩下的就要看绵意的造化了。”说到这里她着人去传了绵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