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顺、臧霸、亥的军队已经从琅琊国北上了兖州，并且攻占了任城。是不是？”荀彧急声问。

袁是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一言不发，任由许攸埋怨。

“大将军，颜良文丑的大军如果一直滞留在白，不能推到燕城、延津一线，我大军主力的侧翼随即失去掩护，叛军可以从长垣、平丘一线向我们频繁展开攻击，大军的粮将受到严重威胁…”董昭站在地图旁边，手指在濮河和济河的叉划了两划“大将军，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追一追，趁势拿下濮河东岸的长垣、平丘两城，和叛军形成隔河对峙之局，以确保大军粮的安全。”

麴义答应一声，挥手让北军中候吴叶立即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陈留城丢失。

“我听大人的。”张飞恭敬地说“不意外的话，今天下午敌人就有援军赶到昌邑了。要撤就早撤，这对我们安全返回有好。”

田丰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苦楚，两人同病相怜啊。他伸手拍了拍许攸，不再言责备。这次许攸的罪责大了，官职肯定保不住，如果袁绍顾惜旧日的情面，或许还能在洛混个一官半职过过日。

田畴放弃了追击。此刻追杀张飞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趁着张飞的大军在还没回援至防东、薄城一线时，攻克这一带的大小城池，为大军顺利攻杀陈留好准备。

张飞皱皱眉，言又止。荀彧的名气太大了，他担心在荀彧面前说错了话，想想还是把自己的意见收了回去。撤回菏，他还是很愿意的。留在昌邑死守，不仅损失大，而且可能全军覆没。袁绍和刘表如果迟迟没有兵，昌邑可能会变成一座死城。

杨平把最近一段时间的战况简要说了一下“照丞相大人的命令，我们攻占昌邑后，据城守。一方面迫使定陶方向的北疆军分兵支援昌邑，帮助丞相大人救援定陶，一方面可以给袁绍、刘表两位大人集结军队争取时间。只要他们的援军杀兖州，北疆军攻击中原之策遂告失败。”

田畴心有余悸，对姜舞说，张飞是个疯，连续攻城一天一夜，连气都不歇，不知他那些手下如何忍受这非人的折磨。更令人奇怪的是，他以折损数千人的代价攻克昌邑城后，上又掉走了。

北疆军将士们惶恐不安。田畴和刘遇面面相觑，心里极度绝望。只要守到晚上，战局就会发生变化，谁知竟然功亏一篑。

到了第三天，司懿带着这一千人回到了昌邑城下，他了一件让赵云然大怒的事。他竟然指挥铁骑士卒冲击逃亡到陈留城下的百姓，把百姓向护城河里赶。一时间昌邑城下哭声震天，惨不忍睹。

田畴下令撤守东城门。能不能反败为胜，就看援军来得够不够快了。

祭锋诧异地。

因为守城兵力不够，看守监牢的一队卫士也被田畴临时调了来。卫士走了，监牢里只剩下十几个狱吏。这些狱吏原是昌邑府的人，北疆军占据城池后，并没有来得及更换。这些狱吏随即打开了牢房，把荀彧、曹丕等人全放了来。荀彧指挥众人冲府衙打开了武库。拿到武后，荀彧立即命令燃大火，给城外军队传去一个信号。

“你会杀人放火吗？”司懿笑着问。

田畴和刘遇无奈之下，只好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到了南城上。

“传令各，昌邑危急已解，请诸位大人各率大军，原定计策向西攻击。”

“明天清晨，我和单于的呼衍元笳、兰嵘两位大人率军北上追击叛军，直杀长垣城。”

“陈留到底来了多少北疆军？”田丰坐到许攸边，小声问。

“急告大将军，昌邑城安然无恙。”

袁盛心痛不已，要打开城门。许攸决不同意，两人为此大吵起来。

“当然了。杀人放火的事，谁不会？”

张飞、杨平一看城内烟，知城内了事，立即督军猛攻。

“云天，立即整顿北军，火速南下济河，直杀陈留。”

“大将军，两天后，阎柔、姜舞、卫峻、顺、大单于刘豹都将陆续赶到昌邑城下。徐州军在四万五千步骑大军的包围下，绝对是死路一条。不论徐州军是否攻占昌邑，他唯一能保存命的办法就是撤退，沿着泗河狂奔而去。”董昭低声劝“大将军无需赶到昌邑去，多一万铁骑对救援昌邑没有任何作用。”

荀彧冷冷地看了一杨平，没有理睬他，转望向张飞，并随之换上了一副笑脸“翼德，你是否同意撤军？”

三个人正在商量撤退细节，快狂奔而来。驻防东缗城的简雍急报，北疆铁骑杀到了泗河东岸，正准备渡河攻击东缗。翼德若攻城无望，还是急速后撤为好，免得被北疆军团团包围。

半夜，他们赶到了东缗城。徐州军刚刚弃城而走，而卫峻此时还在指挥士卒辛辛苦苦地渡河。

“对。”杨平连连“时间推算，他们早就到了昌邑。但因为关大人和纪大人率军北上任城国予以牵制，所以他们至今还滞留在任城。”

“徐州军把河上的桥一把火烧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几条船，忙了一下午，才让几百人过了河。”卫峻破大骂。站在对岸望着徐州军从容撤走，自己空有数千大军却无力可施，卫峻当然要怒不可遏了。

“难他攻打昌邑，仅仅就是为了把曹和一帮叛逆的家眷救去？”田畴觉得有不可思议，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为了帮助定陶战场上的曹和刘备，他也应该在昌邑待几天。

许攸苦笑，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只是发一声长长的痛苦而凄凉的叹息。

“撤…”张飞断然下令。

北疆军的杀戮非常血腥，成千上万的百姓向陈留城逃去。

“荀大人，你怎么知丞相大人会退守陈留？”

田畴一，已经知发生什么事了。他现在能理解颜良嗜杀的原因了，有时候挥刀杀人的确能解决很多潜在的威胁和麻烦。大军攻克昌邑后，抓获了曹等叛逆的家眷。因为战事太多时间太，这些人一直没有送走，男的都被关押在府衙大牢里，女眷被关押在各自的家里。田畴指挥民夫向城外搬运粮草辎重的时候，刘遇曾建议把这些人送到泗河东岸的辎重大营里。田畴考虑到粮草的安全，没有答应。后来又有将领建议脆全杀了，免得自找麻烦，田畴也没有答应，说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徐州军杀来后，田畴就把这事给忘了。

“任城距离昌邑只有两百多里，顺等人两天就能赶到。阎柔等人的北疆铁骑来去如飞，想靠曹纯把他拖住，本不可能。阎柔在北疆打了多少年的仗？曹纯岂是他的对手？如果曹纯聪明一，早跑到薄城、己氏城里待着，还能给丞相留骑兵。如果他胆敢和阎柔在平原上博弈，我们回去后可以给他收尸了。”荀彧用力挥挥手“昌邑不能待了，立即撤。立即沿着泗河南下，撤到菏南岸去。”

杨平也愿意撤。他虽然丢掉了任城，但他救回了曹和众多兖州大吏的家眷。凭此功劳，曹至少不会杀了他。说实话，他对曹、刘备两人没有丝毫信心。凭他们两人那数万人，想在定陶战场上救曹仁，扭转中原局势，似乎有一厢情愿了。李弘是什么人？那血腥的豹能把吞到嘴的给吐来？

昌邑城。

，限他后天上午必须赶到昌邑城下。”

“大人，让我们守昌邑，是丞相大人的命令…”杨平不愿承担这个责任。他看看荀彧，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丞相大人怪罪下来…”

“急告魏延、穆斯塔法，大军已击败叛军攻占了定陶，请他们留下一屯人驻防济和东昏一线，然后带着军队急驰陈留，会合赵云、司懿。如果无法攻克陈留，也要想方设法挡住袁绍、刘表的援军，给大军主力攻击陈留争取时间。”

李弘犹豫不决。

赵云率军以箭阵威慑了城内守军之后，随即在附近游戈寻找攻击之策。这时袁绍的大军已经推到浚仪、小黄一线，距离陈留只有一百多里。赵云着急了，召集众将商议。司懿很谦恭地对赵云说，你给我一千铁骑，我在三天内夺下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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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杨平城后，立即会合了荀彧。

“你什么时候喜醉酒了？我离开大营的时候，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袁盛趁着许攸唱醉的机会，打开了城门，让城外的百姓城避难。早已伪装成难民的几百北疆士卒趁冲了去。

“四、五千人？”田丰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说“北疆军以一营铁骑长途奔

正当双方激烈厮杀的时候，城中府衙突然烟，烈焰冲天而起，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阵阵的杀声。

“你们此刻打昌邑，对北疆军的士气打击很大。”荀彧继续说“另外，你们攻打昌邑，肯定能把定陶战场上的北疆军引一分渡河南下，这样可以帮助丞相大人尽快救曹仁，率军急撤陈留。”

“他们都会吗？”司懿又指指那些鲜卑、乌骑士。

“陈留丢了？”田丰狠命拽着胡，一脸的绝望和愤怒“你们怎么会把陈留丢了？陈留怎么会丢？”

杨平悻悻地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许攸哑无言。

四月下，陈留。

“四、五千人左右。从旗号上看，应该是赵云的军队。”袁盛嘶哑着声音说“他们一直在城外游，没无常。我以为他们孤军，只是想切断曹的粮，堵住曹的退路，并没有想到他们会有心夺城。昨天，我估计你们已经近了陈留，他们可能要后撤了，而且他们的确也了后撤的样。我以为没什么事了，所以才下令打开了城门，谁知…”

“昌邑守得住吗？有必要守吗？现在北疆军屡战屡胜，气势如虹，和他们对攻，纯粹是找死。”荀彧手指西方，大声说“袁绍、刘表现在会兵兖州？你不要梦了。在北疆军没有吃掉我们之前，他们绝不会兵。只有等到北疆军吃掉了我们，北疆军疲力竭的时候，他们的军队才会杀兖州。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看不来？换了你是袁绍，你愿意这个时候兵攻打北疆军？现在兵兖州，他们不但损兵折将，还把对手救了来，他们愿意？你当他们是白痴啊？”

黄昏时，姜舞率军飞速回到昌邑。听说徐州军已救叛逆家眷，正在急速后撤，随即领军追赶。

李弘了，再度下令“急告冤句的刘冥，请他明天率军沿着济河北岸西，攻杀平丘城。”

袁盛、许攸在混中仓惶逃城池，赶到浚仪向袁熙求援。袁熙、田丰等人闻讯后，一个个目瞪呆。

“那就好。”司懿笑“从现在开始，我们在附近村庄烧杀掳掠。说白了，就是能的坏事你们都去。”

“你呢？你在什么？你为什么不阻止？”田丰瞪着许攸，怒吼“陈留防务是你负责，你不在城楼上待着，你跑哪去了？”

许攸垂丧气，连连摇“我说过城门不能开，不能开，难民不能放来，但他就是不听…”许攸手指袁盛，哭无泪“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北疆军在城外烧杀掳掠，纵追杀难民，甚至残暴到把难民赶护城河，其目的都是为了诱使我们打开城门。你到底长没长脑？怎么这么蠢？”

“奉先，你带着南军诸营清理一下定陶战场，后天向陈留推。”

“急告颜良、文丑，曹、刘备即将北撤濮河，估计要和袁绍的军队在燕城、长垣一线会合。白战场上的叛军数量将激增数倍，兵力上的优势非常明显，请他们务必小心防范。不要急于攻击，以免遭到敌人的重创。待大军主力攻占了陈留，河南直接面对我们的攻击时，袁绍肯定会从白战场上调兵力，那时大军即可向燕城、延津一线推。”

张飞指挥大军连续攻击了一天一夜，昌邑南城岌岌可危。

从府衙逃来的几名卫士气吁吁地跑到了南城“大人，叛逆们冲了监牢…”

赵云答应了。赵云带到陈留的铁骑是胡骑营。司懿找到校尉祭锋，在铁骑中桃选了一千名髡鲜卑人、乌人，然后带着军队发了。祭锋看到队伍距离陈留城越来越远，不禁很奇怪“大人这是去哪？城池在我们的背后？”

第二卷世豪雄篇第九章逐鹿中原第四十二节

吕布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