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遁,田地荒芜,民风凶悍。我们还是具备了改革的外部条件:广芜的、无主的土地,以此变革了农民的命运。稳定了农民,变革最厚重的基础就有了。借农民的支持,又没有豪族的掣肘,朝廷势力又是最薄弱,我们建立了青州这块中原根据地,以严峻的刑法管理青州,让青州摆脱人治,走向了法治。
然而,我们最怕的是什么?朝廷的干涉,皇权的干涉。为此,我们在青州外围,开辟了三块战场:平原郡战场隔绝了冀州幽州与我们的联系;泰山郡战场隔绝了兖州豫州与我们的联系;琅邪郡战场隔绝了徐州与我们的联系。同时,我们还派出游骑兵在大路两侧巡查,每一个进入青州的人,都需要获得我们的许可。这几年,敢于越过战场到达青州的外地客商、朝廷官员基本上没有。青州的货物销售基本上被本地客商垄断,如此,我们保住了青州的秘密,又让青州百姓享受到富足的快乐。
如今,割据已经开始,不过我们尚需忍耐。出头的椽子先烂,这时候,太嚣张了不好。最嚣张的袁绍袁术,在诸侯中最先灭亡。相反,此刻默默无闻的曹操与孙坚,笑到了最后。
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学习美国,在诸侯割据时,我们倒卖军火,倒卖商品,默默的在一旁积蓄力量。等到诸侯的刀,把旧秩序打碎的时候,由我们用我们的富足,安乐,来影响周围,来建立一个新秩序。
诸侯割据开始,正是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朝廷的威信荡然无存,我们再也无所顾忌,可以逐渐的显露我们的政策。用我们的军火、商品,把他们的秩序、律法彻底征服。我们要让这民族再次焕发出暴烈的力量,去征服、去掠夺、去奴役。
距今900年前(我国东周早期),希腊雄辩家、著名政治家梭伦在老年时,考察了多个文明,最后回到雅典,对希腊人这样说:我曾对已经消失的所有古代文明进行过仔细的考察。对于目前还活在这个世界的各个文明,我不能确定哪个更古老,埃及人、波斯人、腓尼基人…
然而,在所有这些古代文明不间断的兴起衰落中,我发现一个不变的法则:一个文明之所以能够成长壮大,是因为在这个文明内部孕育着强烈的帝国理想和征服**。而这些理想和**一旦消失,则整个文明必将干枯、死亡。
要么征服,要么被征服,这是所有文明的生存法则。
文明和自由并不是自我证成的,在人类事务中,能够自我证明的东西只有征服。文明和自由只有通过征服和被征服的过程才能论证自己、认识自己,这是神为人类规定的法则;
在人世间,没有一个帝国可以永恒。希腊人曾将特洛伊人的城墙夷为平地,在随后的某一天,同样的命运也降临到雅典头上。永恒这个词属于神,而不属于人。所以,终究要灭亡的命运并不能妨碍人凭借自己的力量把自己的文明推向伟大。
秦始皇的征服、汉武帝的征服、唐朝的四夷来朝,以及他们的衰落。以及后来元朝的灭亡,无一不证明了这条铁律:当一个朝政失去了征服的**后,它就开始走向灭亡。
因此,为了把民族的文明推向鼎盛,我们就必须为我们的民族做三件事:让他们有权拥有自己的财产;为他们埋下征服的**;打开外面的世界,让他们知道世界的广大。
有了财产权,才能保证我们在不断地征服中强大。让历史不在重现诸如汉武帝征服了匈奴,却让朝政衰弱的奇怪现象。而让百姓拥有财产权,就会和我们现在中国特色的封建社会(亦即有着奴隶制特色的封建社会)发生根本上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