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喝道“将军府重地,闲杂人等离去!”“这位大哥”嘿嘿笑着,王邸走上前。指着身后不远处台阶下的张虎,低声说道“此乃少将军,得闻老将军重病,特地从洛阳赶来
“少”少将军?”这四名曹兵俱是张辽麾下老兵,当初自是见过张虎,只见四人细细一打量张虎,面色顿时一惊,急忙抱拳唤道“见过少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不必”张虎摆摆手,忽而低声问道“父亲”父亲可在府内?。
只见其中一名曹兵下意识望了望府内,叹息着点点头。
张虎顿时面色一变,他自然清楚,若是其父张辽眼下身在自家府内,就代表着是身染重疾,无法下床,否则,按着张辽的脾气,绝对不会在当值时辰留在家中的。
心下大乱的张虎当即辞了四名曹兵,疾步朝府内走去,王邸与那卒,自然紧跟在后。
府邸不大,府内也无任何奢华之物,院中唯一显眼的,便是摆置在两旁的众多枪矛,
顺着庭廊走至内院,张虎直直朝其父张辽卧居而去,期间不时有府中张辽麾下老兵认出张虎,恭敬见礼。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张辽卧居,只见张虎正要上前叩门,却猛听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伸出的右手,顿时僵住了。
“少将军?。王邸低声唤着。
张虎颤抖的手按在屋门上,却是久久不敢推入。
“咳咳,门外何人?”屋内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话语。
只见张虎浑身一颤,忽而梗咽回道“父,父亲,是孩儿”
“唔?虎儿?”屋口不一声惊呼,蒋即。便是木床吱嘎吱嘎的声响。以及”旧,里砌落地。
“父亲?”听得屋内异响,张虎面色大变,当即推门而入,急步走到床前,待见到只是榻边烛台倒地,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了,不中用了”靠在榻边的张辽低头望着那失翻的烛台,苦笑一声。
此时的张辽,已不复当日雄姿,两鬓、胡须花白,手如枯枝,面如黄土,双目浑浊,哪里有当初被称之为“古之召虎。的威风?
蹲下身将父亲失翻的烛台扶起,张虎恭维说道“父亲倘若言老,岂不是要叫孙权无地自容?”
“哈哈!”张辽闻言畅然一笑,抚须说道“孙权小儿何足挂齿,倒是6逊那小子,却是有些难缠,”说着他抬头一望自己长子,皱屁喝道“你不在洛阳当值,过来此处作何?”
“这个”张虎稍一犹豫。却听见门户轻响,王邸与那小卒早已蹑手蹑脚走出,关上了屋门。
“是这样的,父亲,孩儿得知父亲身染重疾”啊不,偶染疾,心神恍惚之下被陛下看到,询问缘由之后,陛下便遣孩儿前来,哦,对了,陛下还遣了刘侍中并诸位太医前来,为父亲治病”
听闻张虎所言,张辽面色一正,遥遥对着东面一抱拳,口中大呼道“老臣多谢陛下体恤之情!”说罢,望了一眼站在榻边的长子,摇头说道“也不知是何人多嘴,将此事传于你,为父不过是小疾罢了,修养些日子,照样可以杀得孙权内桌案上倒了一杯水来,递给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