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也是微微一愣，在她看来刘渊并不是狂人的形象，但是此刻的刘渊确实就是豪气冲天，嘴角淡淡的笑容更是将他的这气势勾勒的淋漓尽致。

这件事是刘渊心里最为脆弱的地方，一直都是引以为憾，只是没有想到会用这方式说来。

“福王扬州统领两千人，只知纸上谈兵，征时是何等的意气，以为天下独我，可以将颓势挽回，却被明军节节牵制，最后使得两千人死战在扬州城下，下官敢问小，他真的对得起那些誓死保护他的兵士么？”刘渊越说越觉得神为之一快，想起当日在扬州城下的惨烈，郝峻被白无痕死在阵前，霍烈拼死救人，都如昨日才发生一般，自己真的对得起那些无辜战死的兵士么？

这回三女都是无一人说话。

白葳喝：“你竟然敢对公主如此无礼，太殿下会将你拿下治罪！”

白葳倒也丝毫不糊，：“赶快放了公主，否则的话，本小可要招呼护卫了！”

：“胆敢侮辱福王殿下，看本公主如何收拾你…”刘渊手上加力，碧素公主哎呀一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碧素公主虽然还不服气，但是气势也是弱了，：“若是你这狂人真会作诗，那么今天你就要作一首给本公主看看！”

刘渊目光扫过白蓁、白葳，继续：“你们所见的福王，只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粉饰文字的狼公而已，他本不上大汉的福王，若不是他在扬州战死，恐怕也未必能够得到解脱，像这样的人当然也只知风雪月，作来的都是旖旎之诗，哪里还值得下官尊重。”

“为什么不是主上”刘渊虽然并不敢对碧素公主怎么样，但是也不想让她们在自己面前太猖狂了，而且他知蜀王和太都不会拿这件事治自己的罪，虽然嘴角一丝冷笑：“白小大可将下官告到主上那里去，说不定会定一个不会作诗之罪！”

一将功成万古枯，自己也许就是那个人吧，真不知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刘渊完此诗，放开碧素公主的玉手，拱手：“下官多有得罪，还望公主见谅！”说着只和白蓁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去。

白蓁心里将这方才刘渊的那几句诗读过一遍，当读到“一将功成万骨枯”时不由得心中一阵激。

碧素公主怒：“你竟然敢如此狂妄…”她的手腕又是一痛，没有想到刘渊竟然不想让她说话。

白葳微微平静下来，她重新打量了一面前的这个男人，看来是自己看轻了他，：“大人确实狂妄，竟然连福王也没有放在里，白葳倒想请教，大人何以认为福王只知风雪月。”

三女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竟然没有一人阻拦

白葳和白蓁对视一，谁都没有说话，碧素公主虽然还想说话，但是却被刘渊止住。

刘渊将自己心里的两件憾事说完，倒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不少，想起扬州城下的激战，淡淡：“泽国江山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古枯！”

刘渊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刁蛮任的少女竟然还有这样的定力，与她的真是各有千秋，：“白小是过于推崇福王才会有所偏见，下官敢问小，福王为竟陵刺使，竟然回京参加汉皇盛宴，而使竟陵被明军所围，最后甚至使秦王兵败汉，以殉国，小难认为他得上大汉福王两个字么！”

白葳睁大睛看着前霸气十足的刘渊，在她们看来，福王刘渊的诗词简直是旷古未见的绝妙，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蜀国有这么大的影响，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狂人，说羞于与他并列。

刘渊回看了看脸依然平静的白蓁，笑：“下官不敢将公主如何，只是不想两位整日如此霸罢了，另外在下对福王的诗词倒也不放在里，实不相瞒，说什么南北两渊，秦渊倒耻于与此人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