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娄中还是忍住了没说，而是径直把话题转到了他此来的目的上，乃向方腊问：“圣公。我今来时，看辕门外要斩一人，据说乃是李民军中来人，我思我那三策，都需要稳住李民，使其对我军有好，故而大胆喊了刀下留人。想向圣公问个清楚。免得误了战机。却不知此人乃是何人，因何恶了圣公？”

娄中这才说：“圣公。臣下想。斩杀那个吕师不难。而且就算斩杀了，也不足以恕其罪过万一。可问题时，此贼如今投靠了李民，听说还颇得李民信任重用。此次孤来我军营，未必就没有奉了那李民的旨意。冒然将其斩杀了，恶了李民不说，不知的，还以为圣公无知，不懂那两军锋不斩来使的规矩。此却是得不偿失。兼之，臣下又即将奉命赶往秀州城，游说李民，臣下也恐圣公斩了吕师，惹得李民迁怒，臣下命难保。虽说臣下为了圣公，赴汤蹈火，也是应当，可臣下死无妨，却是害了圣公大事，却是臣下百死难辞其咎的。故，臣下敢请圣公三思。”

方腊闻言怒：“你莫非要与其求情不成？”

方腊闻言，乃放了颜。随即说：“既非为其求情，自可无话不说。”

而且，就算能说地李民不打，可方腊的百万大军又吃什么？

而那娄中赞同之后，却是随即风一转的说：“不过。臣下有一言。却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今方腊的军需，那可是全靠着攻破州县得来的军粮来维系。而江南最富有的，就是姑苏等地，那可是全在李民手中掌握了，没有了那些富地，单只靠一个杭州的存粮，支撑了十几万军兵吃用一年无妨，可要是支撑百万的大军，再加上赈济灾民，那可是真的不够用。而今年大旱之后，耕毁了，秋播也由于兵错过去了，如此，即便来年风调雨顺，方腊所占据的那些地方，也是注定大半颗粒无收的。

方腊当即愤恨的说：“丞相不知，此人正是我军那叛徒吕师。若非此叛贼背弃于我。那李民何至成了今天这般气候，我军又何需在这里拼命。此等坏事的贼，我焉能不恨！焉能不杀！”娄中闻言，当即赞成：“却不想是此人，果真该杀！”方腊得娄中认同，当即很是欣，觉得还是这娄中和自家的心气，不愧是自家的心腹。

可是！方腊还就信这。

方腊当即住心喜，假意说：“丞相乃我之重臣，岂可轻陷险地。万万不可。丞相且再换一人。”

方腊坐拥百万大军，可那都是灾民转化而成，真正有战斗力的，并不多。而方腊大军的军心维系，更是全靠方腊这几十年来在江南传教，立下的威信。如今方腊的神通不敌李民，李民又是安民有方，而且，两年来李民神宵教在江南地名望，那也是直追方腊地尼教，故此，方腊只要输了这阵，方腊大军军心崩溃，成军的投降李民，那也是不无可能。

娄中可谓是睁着说瞎话。他能不知那方腊要斩的乃是何人？就连那吕助，都是呆在他娄中的营中听了消息，这才求得娄中帮衬官说。这娄中怎么可能不知。

方腊的心腹之一。方腊不是从重视上，还是义上，都是不能令那娄中自陷险地的。可如今，娄中自家开了，那就不一样了。

娄中连忙：“圣公明鉴。臣下与圣公一心，也是恨不得力斩此贼，以解心之恨。怎会与其求情。”

虽说娄中乃是方腊的心腹，早就看透了方腊，可方腊这话，还是让娄中心中一。险些就惦着不暗中私通李民了。可是，如今方腊地局势就在这里摆着。别人不知方腊的底细如何。娄中乃是方腊的心腹，更是方腊掌控军力的左相，如何不知方腊的底细。

如此，就算李民不打，放任他方腊一年，方腊大军也是要崩溃的了，何况还有朝廷兵终究要来。娄中这个聪明人看不到方腊今后的半胜利之望，又如何不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