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朝廷处决的责罚,那就下来了。
故此,他种师道必须在朝廷责罚之前,立下一次战功,这才能对朝廷有个交代,有个说辞。可无论何等战功,那都是要先过了长江,那才有可能的,而只要一想到刚刚江面上地惨败。种师道就是一阵头疼。那可是还有扬州水军的情况下啊。如今没了扬州水军,他那些军兵别说没船,就是有船,一上船都晃悠的腿软,那可怎么打?
看出种师道的烦恼,种师道的参军兄弟种师远上前说道:“元帅,属下听闻那李民未叛之前,乃是我大宋国师,颇有忠义,而今反叛,也多是朝廷听信了奸臣之言逼迫,元帅何不遣人渡江说服,令其知晓情势,感怀忠义,领军归降。如此,兵不血刃,也全了元帅之功。”
种师道当即一愣,犯愁的说道:“元昊,此策恐是不通。想那李民得势之时,其地位远胜于我,与之相斗地,又是蔡京一流,我如何有能力保他,何况,那朝廷连李民犯了什么罪都语之不清,支支吾吾。只是说其有不臣之心,乃十恶不赦之罪,领我领军平叛。我又从何保起?若不得他李民平安,就算那李民再是忠义,恐也未必会舍了性命投诚。此策却是不成。”
种师远字元昊,乃是种师道的堂弟,种记的儿子。如今身为种师道的随军军师,当即闻言诡笑道:“元帅。自古兵不厌诈。您保不了那李民,您知道,李民未必知道。就算李民知道,李民手下的众将也未必知道,要知道,那些人原本也是朝廷之臣,被朝廷一棒打杀了,全都划归了李民一党,没了退路,这才不得不死心跟了了李民,若是元帅给出活命的机会,李民手下之人,也未必全都对朝廷没有半点忠义,难保不会有些心活之辈。况且,不过就是一说服尔。成自大功一件,李民自此成鱼肉,任元帅宰杀,就算不成,元帅又有何损失?反而可敲定了李民乃是不**忠义,狼子野心之辈,自可去了其军心民望,让我军占了大义。元帅和乐而不为之。”
种师道闻言,不仅有些蹉跎。要知道,种师远这话虽然说的简单,可那却是那他种师道的一世名声做赌注,不成,他种师道还能占住大义,沾些便宜,可万一成了,他种师道却做不到其承诺,那可就是一世英名尽毁。必遭世人鄙视。
可种师道一想到如今的兵马局势,却也是没有了其他办法。为了大宋安稳,为了他种家军地众多将士,他种师道地名声毁了,也就毁了罢。大不了那李民万一归降,他种师道嗬出性命,为其保奏就是,大不了丢官罢职,也算是对得起李民了。
故此,种师道当即点头应允。而这卑鄙而又光荣的游说使命,自然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出主意人的种师远头上。
这种师远早在提议时就有了这个准备,自然也不推辞,当下笑嘻嘻的应了。也不多带人手,只是要了一叶扁舟,就独自渡江而去。
此时,江面上,尽皆都在刘梦龙水军的监控之中。这刘梦龙虽然此阵减员不少,可剩余军兵,用以巡视江面,严防种师道军马偷渡,那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