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若是还不回来。恐怕这驸马府地鱼都遭了你的毒手!彦生,回你的书房去抄《论语》一遍,抄不完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彦生听后如蒙大赦,立刻丢下王静辉落荒而逃,至于抄写《论语》这么笨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那还是刚来驸马府的时候。因为兄弟几个没少学他们师傅钓鱼而被赵浅予所责罚,但现在可用不着了。
看到彦生走后,赵浅予走到王静辉地身边说道:“在宫中闷的发慌,所以便回来了,皇兄也想见见你,好象是因为西北那边的事情,介甫相公等人都已经早在那里了,快去吧!”
王静辉听后说道:“西北那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无论皇上和朝中大臣怎么做也都是一个差不多的结果,不用担心出现什么差错。倒是我这个驸马现在就不能过于参与这件事了。免得给那些台谏御史予以口实,我待会儿让人传话给宫中,就说我病了,需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这也算是避避风头。若是你愿意的话。咱们也可以到城郊住上一段时间,反正在孩子没有出世前,我是不会参与朝中这些军机大事了!”
赵浅予听后非常乖巧的扶在丈夫的怀中,说道:“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还是给皇兄写封信吧,毕竟这个时候你再装病。是瞒不过皇兄他们的,就让赵公公去送进宫中,我到时和赵公公叮嘱一番就可以了。”
“什么?驸马病了!”皇帝赵顼冷冷的看着赵公公。在赵顼地眼中,王静辉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差劲了──郎中也不是铁打的,但天下有数的名医哪里会这么容易生病,而且生病的时间会这么巧?前几天他还在后园私下接见过王静辉,那个时候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病了?──骗鬼都不信!
“太皇太后今天已经派御医去了驸马府,同样也说是病了!”赵公公垂手说道。
王静辉还是没有给皇帝赵顼写信,反倒是给曹老太太写了一封信,由赵公公带入宫中。不过曹老太太自有她地打算。给驸马派了一个御医过来──既然要演戏自然是演全套了,在曹老太太看来驸马此举十分妥当,她也知道现在驸马留在汴都并不合适,以皇帝的性子说不定会真的上驸马府去抓人,但蜀国公主怀有生孕,驸马在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汴都的,所以她打算插手其中成全了驸马──在她看来驸马对于大宋固然重要,但维护大宋的政治传统则更为重要,更何况驸马非常知趣,知道自己地身份哪些事情该做不该做。
称病是宋朝官员一贯常用的手法──在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时候称病,可以算是对自己行为地一种悔过;在自己的政治意见不被采用的时候称病,既是做为一个缓和退让的空间,也更能表述自己的不满;在自己政治上处于不利的时候称病,则是向皇帝表示自己的冤屈…在宋朝的政治生态圈中“称病”里面的学问可是大了,内容也丰富地多,文人治国的一些特点尽在这“称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