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记得无比清楚。四年前母亲去世，云游来府上的士一便算她八字极，克夫克母，实在是天煞孤星之命。蒋权本想将她送家庙，一青灯古佛，正是蒋素素跪下来求情，蒋权才改变主意，将她送了乡下的庄。正因为此事，蒋阮对蒋素素从来存了一份激，如今想来，在这里受人欺凌，全都是拜蒋素素母女所赐了。

连翘一愣，蒋阮：“来吧。”门便吱呀一声，从外边来一个穿的十分喜庆的丫，手里提着个篮，笑盈盈：“兰婶婶吩咐婢来送吃，姑娘也吃些吧。”

蒋阮还未回答，便听得门叩叩的响了起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外边：“姑娘，婢来送年夜饭了。”

连翘把扇放下：“姑娘可是饿了？婢去厨房端些吃来。”

蒋阮看了看窗外，屋外爆竹的声音隐隐绰绰，只有三人的屋中显得更加冷清。

!

蒋阮记得很清楚，当初自己醒来并没有这般早，醒了后就落下病，更重要的是不久外面就有风言风语传来，说她小小年纪便会勾引男，千金之不自，主动勾引陈昭不成才掉中。想来也是张兰的手笔，倒是把所有的污都推到她上，拜这盆污之名，日后蒋阮容貌见长后，也才落了一个妖女的名。

蒋阮摇摇：“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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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庄上养着的小夫人多半都是罪的，但也毕竟是主，除非特殊关照，也不至于过的如此潦倒，连个下人都比不上。年三十饭也不曾早早送来，实在是令人思。

她慢慢坐起来，白芷听见她起的声音，忙跟真站起来迎上去，：“姑娘醒了，可有不适的地方？”

庄给张兰一家打理，张兰此人贪财吝啬，又极为凶悍，平日里没少指桑骂槐侮辱蒋阮。张兰的丈夫陈福更是好吃懒，整日酗酒的赌鬼。这两人有一儿一女，儿陈昭好至极，女儿陈芳尖酸刻薄，蒋阮来的时候带的不少首饰珠宝，不是落张兰手里，就是被陈芳骗走。十几日前蒋阮不慎落，也是因为在池塘边陈昭对她动手动脚，蒋阮不堪受辱自己中。陈昭见闯了祸忙逃走，等连翘和白芷叫人来将蒋阮救起来后，蒋阮已经不省人事。

白芷见蒋阮半天未动，疑惑的低，正看见蒋阮眸中有眸中情绪一闪而过，转而抬起，微微笑起来。

“大约是戌时。”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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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寒冬腊月，池冰凉刺骨，加上这几年在张兰苛刻下蒋阮的越发虚弱，受了风寒如同雪上加霜，立刻就重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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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醒的倒早，风言风语也还尚未传，想必张兰还没有想到此，倒是可以趁此送她一份新年贺礼。在这个任人欺辱的庄上过下去，是没有未来的，四年后被当成一枚棋送去，也是她不能忍受的。而被人白白讨了便宜去，也不是她的目的，任何事情都要付代价，陈昭就是第一个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