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也曾试着将他从心中遗忘，后来却是发现本不到。如今来找姨娘，也正是因为素素走投无路才此下策，只希望姨娘能看在素素可怜的份上，救素素一命。”

思及此，红缨便放缓了神，轻轻：“二小这么说可就折煞妾了，不知二小想让妾怎么帮你？”

蒋素素心中冷笑，语气却越发的低微：“多谢姨娘宽。素素自知份低微，也远远不及大风采相貌。从未痴心妄想过如大一般嫁锦英王府王妃。只是…”说到这里，她声音微微哽咽，眶更是发红，瞧着神情不似作伪，：“只是早在很久之前，素素便视锦英王为心上人了，只希望能远远的看着他一便好，没想到，如今这个梦都不能容素素下去了。”

红缨竭力压住心中的燥意，别开去，只听蒋素素又：“姨娘不信便罢了。早在三年前，玲珑舫灯节那一日，萧王爷替素素解了围后，我便一心扑在他上。本想着不成他的妻，远远的望上一也好。没想到差错，他竟成了我的夫。”

红缨心中一哂，原是吃不到红妒忌倒酸来了。只是人家如今在她面前倒苦，总也不能不劝几句不是，登时便笑：“二小切莫妄自菲薄。大小也不过是运好罢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二小人才相貌哪样又差了大小？若非是指婚，想来凭借二小的条件，也未必不能锦英王府的大门。”

“妾？”红缨失声惊叫起来，堂堂尚书府的嫡女给人妾，说去便是会笑掉大牙的。这蒋素素果真对萧韶情至此，连自贱份妾的事情也能容忍。可即便她能容忍，蒋权也必然不会准允的。

样神仙般的人。”

红缨心中暗骂蒋素素狡猾，绕了一个圈，到最后还不是有求于她。只是红缨也想听听看蒋素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若真是得不偿失的，她自不会趟这趟浑，若是其中有什么门，顺人情也不是不得。

红缨一惊，万万没料到蒋素素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一桩秘事。红缨自认同蒋素素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能分享女儿家心事的地步，蒋素素也并非是一随意信任别人的人。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红缨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警觉起来，笑不笑：“二小这话可是当真？可莫要拿自己的闺誉当玩笑啊。”

红缨越听越觉得离谱，心中计较一番，才开问：“既然二小也知如今你俩缘分已尽，便还是早些放心才是，另择佳婿，也未必不是另一桩好姻缘。”

一席话说完，蒋素素却是潸然泪下：“姨娘，若是有一丁办法，素素又何至于此，没有人生来就愿意给人小妾的。况且素素也是府里锦衣玉长大的，自然也知这是羞于启齿的事情。可是，可是素素真的就只认定了王爷一人，若是不能嫁给他，日后也必不能再嫁给别的人了。”

她看向红缨，睛熠熠生辉：“况且姨娘不也说过么？素素虽然不及貌，却也不是一无是，未必日后就不能得萧王爷心。若是王爷兴了，提素素，素素与大都是府里的人，妹共事一夫，传去也是一段佳话。”她伸

蒋素素哀怨的看了红缨一，那一像是一亮光，只觉得让人仿佛看到一条人蛇缓缓扭动，本无法移开目光。

“姨娘肯帮我就最好了。”蒋素素笑了笑：“我对萧王爷一片痴心，可正妻之位如今必是由占了，素素也未曾妄想过与争夺什么，只要能在王爷边占得一席之地就好。就是妾也没关系。”

“姨娘也不信我么？”蒋素素幽幽叹了一声。她这么一蹙眉，睛便似起了一层蒙蒙雾气，让人觉得仿佛雾里看似的，方要看清楚的时候，便陷了其中的潭去。那淡的丰小巧，分明是说话的动作，也能看的人燥。

这话却是说的有些过了。锦英王府的大门哪是说就能的，早在之前便有朝中大臣透过，皇上有心要将滨海总督姚家千金指给萧韶。那姚家小是什么样的人，大抵是能抵得过一国公主的实力了。皇帝对萧韶如此看重，便是她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如何能让皇帝看得上。这一次蒋阮若非是懿德太后的指婚，想来也是不上她的。

“我的好小，这可不是妾不帮你。”红缨叹了气：“实在是二小的要求太难了些。老爷对二小疼至极，怎么会甘心让你人小妾看人脸，二小你这么，又将整个尚书府的脸面置于何地？虽说这话逾越了，妾还是要说一句，二小，但凡你有将蒋家放在心上，便不能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