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注意到蒋阮的表情，心中一动：“难不成姑娘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法？”

蒋阮瞧见夏青别扭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夏青和林自香这一对喜冤家，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亲。不过林自香那个惊世骇俗的，大约也只有夏青这样不拘于世俗礼法的人才能容忍了，其实准确说来，却也是十分般的。林自香这几日不过是因为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而林长史恰好又参与了一步史书的编纂，是以林府上忙了些，夏青也没有机会瞧见林自香罢了。她不过顺推舟的说了个谎，一方面既是帮了自己的忙，又能顺势个媒人，想来也是不错的买卖。日后这两人若真是成了，都还得谢她才是。

与此同时，皇帝边的妃蒋丹却是因为对皇帝不敬，当着皇帝的面恶言，得了一个杖毙的下场。至于王莲儿，则是突然染了恶疾，被送外治病。外人猜测后中必然是了什么事，可奈何其中竟是一风声也没有，任由众人猜测个不休，总是没有答案，便也成了不解之谜。只是皇帝新起的三个妃中，两个便突然如此销声匿迹，只剩了一个冷冰冰的穆惜柔在边，世情变化的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唏嘘。

最折磨人的法？蒋阮微微一笑，自然不是，皇家之中，中密刑数不胜数，其中的残忍外界所能知晓的不过千万分之一。譬如上一世她最后死之前所遭受的痛苦，何尝又不是一酷刑，端看有没有人发现罢了。

令人惊奇的是，在这女的边，还放置着一匹着犁的黑，中有这样用来劳作的本就十分罕见。这也大的奇，那犁后面着却是一个囫囵的石的圆的东西，仿佛是一个筒般的，一看便有十足的分量。

“许是千刀万剐？”连翘打了个冷战：“婢听闻千刀万剐之人，那刽手都是个中好手，将片切得薄薄的一片，统共要切一千片，直到最后一片的时候方落气。之前都要教人活活的受那疼痛，折磨人的很，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被一片片凌迟。”

打发完夏青，珠有些好奇：“也不知陛下会如何置四小。四小丢了皇家如此大的脸面，陛下想来十分震怒，下手应当会不轻的吧。”

“她怀了，哪里还有别的法可以。这一个刑法，我早已替她想好了。”蒋阮语气轻柔：“石刑。”

皇帝大手一挥准了，德妃家，便意味着宣华的事情板上钉钉，谋害太的罪名不小，宣华便是怎样都难逃一死，宣华这一次落败，朝廷局面彻底改写，曾经与宣离分抗礼的宣华一派迅速萎顿，各自投奔新的主人，而宣离毕竟是旧主敌人不好亲近，于是宣华的下们，大多选择了朝中正新崛起的一势力，宣沛一方。

人总是这样，尤其是朝廷官场中的人，人走茶凉，都谁要为自己的前程打算。宣华前脚刚下，后面的人就赶投奔下一个主。宣华前半生打下来的人脉和关系财富，竟是无意中为他人嫁衣裳，白白便宜了宣沛，已至于在接下里的夺嫡中，宣沛的力量迅速崛起，弥补了没有有力母家的不足，几乎能与宣离平分秋。朝廷局势重新张了起来，这是后话。

中这一夜，过的也是分外闹。谋害太的人被查来，竟是八竿也打不着的五皇宣离，据说是大理寺查到的，皇帝也亲自过问，证据确凿，宣华也当着皇帝的面认了罪。德妃听闻这个消息后便了过去，待清醒过来后亲自去找皇帝，众人都猜测到底有着几十年的情分，而且德妃一直循规蹈矩最是安分不过，总也要顾念几分脸面的。谁知德妃了皇帝的御书房，半个时辰后来的时候竟是面如死灰，似是一夜间老了十岁，仿佛知大势已去般的，自请剃度家。

“啊呀，那可真是可怕。”珠也跟着抖了抖：“这大约是世上最折磨人的法了吧。”

…

地上的女神情狼狈，嘴里堵着一块破布，徒劳的发呜呜的声音，而一双睛瞪的极大，几乎要从眶中蹦来一般，显然已经是恐惧到了极。

为首的太监尖着嗓音，怪气：“都小心着，仔细着别现在就压坏了人了。”说罢转过来，对着披大红披风的女：“王妃先请后退一步，省的血迹污了裙裾。”

夜寒，中一废弃的中，寒鸦栖息，夜枭发诡异的鸣叫声。一个园中正站着不少的人，正中间的人被人围着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大的绳索束缚起来。这是一件荒无人烟的院，即便是在中，似乎也是多年未曾有人居住过，似乎一人烟也没有。

“无妨，”女声音温柔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