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阮这边才明白，萧韶却又开始问了：“锦二的事你知，你何时明白我在戏的？”

“洁自好？”蒋阮把玩着这四个字，忽然：“那衣裳是怎么回事？”

蒋阮心中松了气，：“既然还是清白的，倒也不是一丝机会也无。”

锦二是一个在女人堆中摸爬打的男人，自加锦衣卫以来，时常有要潜伏在青楼中的任务，逢场作戏已经是练的炉火纯青。廖梦无疑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她的世和与黄家的渊源都是真正正正，而廖梦本也是个聪明丽的女人，这一切都计划的滴不漏，几乎让人很难怀疑。然而这个局里计划中漏掉的第一个环节，也是错的一个关键，那便是别人忽略了锦二的份。

“一开始我就知了。”蒋阮哼了一声：“你是护短的人，可锦二与我，你大约也是要护我的。锦二好歹是个男，你若是对他没有存着什么别的

萧韶倒是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个，愣了一下摇：“没有，锦二有办法脱。”

锦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女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锦衣卫的锐让他明白，事情可能不仅仅止步于此。廖梦的背后似乎还有人指，她似乎只是一枚棋，而连她这枚棋都能扳动的人，心思之缜密不得不让人警惕，既然如此，倒不如顺推舟，看看对方究竟想要什么。

萧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与蒋阮解释了一遍，蒋阮闻言，面上虽然还是一副不满的模样，目光却是缓和了，不得不说，萧韶这一番解释还是颇合她心意的，至少那“洁自好”四个字的确当得起，不过这说起来也与萧韶自己的有关。世人都知萧韶惯来冷清淡漠，在席上自然不会什么格的事情，若是真的对姚念念温言语，那才叫人怀疑呢。

“我？”萧韶疑惑她的话。却听蒋阮的话不不慢的传来：“这些日你与姚念念的戏演的不是也很好么，有没有被她占什么便宜或者是将计就计消瘦了人恩？”萧韶怔了怔，随即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日为了观察姚家人的动向，连他也的确是了一些掩饰。不过倒不是蒋阮说的这般**，姚家人也是妙得很，大约明白直接下帖给他太明显，而他肯定也不会去，是以只是去曲线救国，总是托着莫府或者是其他与萧韶有关系的同僚府上来接近。大多数时候萧韶只是在席中冷淡的看着，并没有说过什么话。他：“没有，我洁自好。”

那夜里锦二未曾回府，回就要与珠取消亲事，府里的下人们便议论了这可能，蒋阮无意间听到只觉得荒谬，不过如今想起来也是要问一问，至少替珠问这句话。

不得不说这一招倒是极为巧妙，什么都不说便胜过千言万语，若是些厉害一的妻，早已吵着与夫君开始对质了，这样夫妻之间不信任的对质自然落不得什么好，只怕是夫妻二人的情便会越发恶劣。如今想来，怕是那席上泼了萧韶一酒的人也是故意为之，早已知萧韶喜洁的这个习惯，便是萧韶自己不忘记衣裳，也是有办法到手上的。

这么一路追查下去，锦二却是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之，怀疑此事与南疆有关，便也不好轻举妄动了，为了保护珠也为了确认，他便照着廖梦的办法将计就计演了这么一戏，而后悄悄的找了个机会与萧韶说明此事。可怜廖梦真以为自己手段明，连锦二这样的也是不费灰之力就能轻易拿下，却是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看的明明白白。

锦二的份是锦衣卫，是黄家二少爷，也许对方有认真仔细的调查过才得这个结论，只是这了解远远不够。廖梦的确是聪明，可对于一个在楼中呆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来说，她的伎俩就有不够看了。

总算问了关键，即便知是戏，那衣裳看在她里还是刺，只想给剪破了扔得远远地。萧韶一怔，想着蒋阮原来耿耿于怀的一直是这件事情，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那衣裳的事情是个意外。本事那日席中有人不小心倾倒了酒盏洒了酒在他上，他向来喜洁，换了衣裳就顺手扔在了席中，本是忘了丢掉，不想却被人拿走了，那人自然就是姚念念。姚念念的信和衣裳到的时候萧韶自己也是一雾，去叫了莫聪来问，原是那一日姚念念不知怎么被人用泼到了上，有人顺手就用了萧韶搭在一边的衣裳披在了她的上。姚念念回府后，却是自己又将萧韶的袍洗净了，送信到了王府里。

萧韶：“…。”

蒋阮却是没放过他，斜看他似笑非笑：“他的清白是保住了，你的呢？”

蒋阮皱着眉，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问：“那那天晚上，锦二果真与廖梦…。这牺牲果真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