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鼎足而三,所以当初萧朗月给谢清欢科普的时候,特意提到了唐家这两代的恩怨。
当时欢迎也是不可置否一笑,并未觉得义愤填膺啊,如今这是在气什么?萧朗月瞥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漠,默默地挪开眼,这小子到底是云起好还是不好呢?对白漠而言,也许他宁愿被谢清欢暴揍一顿,也不愿在这包房门口当众一跪吧。
哎呀,萧朗月摸了摸脖子,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呢?
谢清欢看也不看目光怨毒脸色难看的白漠,反而看向唐非,略笑了笑,温和地笑道:“这位白七少,是你的朋友?”
唐非见了笑了,顿时显得高兴起来,摇了摇头道:“他惹你生气,我才没有这样的朋友。”
“唐非,”谢清欢心中轻轻一叹,口气虽然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你看清楚,我并不是你的母亲。你究竟,还要在你自己臆想的愧疚里沉溺多久?你睁开眼睛,好好地看一看这个世界。春绽牡丹夏赏荷,秋菊傲霜冬有梅,你还年轻,不该错过这些美好。”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露出迷茫之色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子,目中微光一闪:“每一个女人在成为母亲之前,对自己的孩子都满怀期待,愿他康健,愿他此生顺遂,愿他永远幸福。”
唐非神色一动,期待地问道:“妈妈,也是这样想的吗?”
“对,她也是这样想。当你尚在襁褓,她希望你能永远快乐无忧,当你慢慢长大,她也许并不期待你能有如何大的成就,只愿你真诚勇敢,无愧于心。”谢清欢缓缓道来“你的母亲之所以早逝,与你、与你的兄长唐挚并无关系。”
唐非的眼睛瞬也不瞬地定在她的脸上。
“傻孩子。”谢清欢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你母亲一生深情,爱恋无所寄托,壮年而逝,皆因尔父无能!”
“不、不是这样…”唐非觉得有点儿乱。他本质是个极其善良的人,即便唐起从不亲近他,但在他心中,唐起始终是他的父亲,是他的母亲最爱的人。他听到母亲的死跟自己没有关系固然很高兴,仿佛是松了一口气,挪走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但让他觉得父亲才是始作俑者这一点,也同样让他无法接受。
谢清欢看他这个样子,目光幽幽一闪,这倒是个有良心的孩子,可惜没个好爹。
唐非还在徒劳地想要解释:“爸爸,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