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定定地看她，冷静地问：“你的记忆，还有什么是真的吗？”

谢清只觉得一万神兽自心中奔突而过，带起满尘土，挑了挑眉：“你在蓝夜中招，也是故意的？”

“这个嘛，”林萱拖长了声调，斟酌“简单来说，就是我照着书上的记载，找齐了所需的媒介，布了个转魂阵。结果你已经知了。”

谢清觉得疼，她能肯定，只要她敢说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哪怕没条件呢林萱也能想办法创造条件将她从内到外研究透彻。她没有回答林萱，反而问：“蓝夜的事是意外，那五年前赵泽天的事呢？”

林萱看一她的脸，大约也觉得自个儿的事确实不地，毫无诚意地打了个哈哈：“我特意看了《山河》，你演得很好，换是我，恐怕演不那味。”

谢清冷哼一声：“没有损失？林萱不是没了吗？”

谢清默默地。就她今天所见所闻，赵泽天事件绝对是谢清宁一生中唯一的黑历史。

这简直是胡闹，谢清皱眉：“你就没有想过转魂阵失败会是什么后果吗？”

谢清抿，冷淡：“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曾命悬一线。虽然从转魂阵中得益，但你的所作所为，我无法苟同。再者，你特意告诉我这些，是打算如何？”

“你别这么张。”林萱微微一笑“我要真打算怎样，早就动手了，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让你防不胜防。所以，我之前既然没有怎样，现在也不会怎样，以后就更加不会怎样了。我对林萱这个份很是满意，并不打算换掉。”

“那个是意外。”林萱悠悠一叹“毕竟死在不相的男人的床上，好说不好听。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居然成事了。”

谢清沉默片刻，才静静开，隐约带着叹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清嘴角轻轻一，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杀不埋的主儿，成事了立就漂洋过海，解决狗血重新开始，留下个槽心的烂摊给她添堵。

“赵泽天？”林萱珠一转，恍然“哦，你说的是那个良心受到谴责畏罪自杀的老鬼吧？”

“那件事啊，”林萱角冷冷一勾，眉却是一弯“当然是我故意的啊。”她看着谢清，目光冷静“怎么，有人拿这事文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鼎星并没有将这事完全尘封，以你在鼎星的特殊地位，他们这样理，显然是不怕旁人复查。再者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当年的情形，所有的线索跟疑都被抹掉了。就算这事被人翻来，也没有意义了。”

林萱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笑：“人生就是一场豪赌，有风险很正常。再说，这转魂阵即便失败，也并没有多少损失。”

林萱了下，兴致盎然：“让我猜猜看，你先前是什么的：警察？军人？还是男人？”

书，就连萧朗月都不会轻易去翻，你能看得下去，倒是比我更像个谢家人。”

林萱说这话倒不是特意讨好谢清，而是那为国为民的情怀，实在不是人人都有。祁明越这个角被塑造地十分抢，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英雄梦，很容易被那样的悲壮染。谢清的演绎其实是有些冷的，却恰恰显一军人独有的正气，以及在那样的环境下选择的决心。她凭借这个角的刀片影后，也是实至名归。

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下面才是真的巅峰之路。

谢清一念及此，脸又有发青，且格外觉得手有些发。

“你说她呀？她本来就不想活了，死亡对她而言，是一解脱。”林萱看着谢清，淡淡“你不必替她打抱不平，你所珍惜的未必就是她在意的。这个转魂阵，我一个人鼓捣了五年，各方面都考虑到了。你、我还有林萱命格十分相似，与父母缘浅，命中大劫，生死一线。区别就是你我选择求生，林萱选择死亡。”

她原以为谢清宁沉静，所虑必多，对似实似虚的事务才更加兴趣。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题外话－－－－－－

谢清垂下帘。她豪族，手握权柄，一生荣华已及，后期行事追求无为而为，逆天的事儿想都不曾想过。之所以特别注意那几本关于命格的书籍，是因为那些书比其他的书陈旧，且书上的笔记颇为详细，很显然是时常翻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