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叶护哈哈笑道:“你倒也诚实,竟不怕我说你市侩!也罢,那个冠军侯小气,可我却不能和他一样!我封你做特勒千户,赏你肥羊一万头,以后行商路过我的地界,不但税务全免,我也派兵保护,不但如此,你还可以用我地名义在西域行走,王室所需之物亦可交由你打理,如何啊?”
王世盈心想:“那我岂不是成了突厥的汗王专用商人,这生意可大了!他干嘛给我这么多好处,难道有重要事情托我来办?可惜啊,我是汉人,家又在中原,就算他给我再多好处,我也不能替他效力!”
脸上却装出一副欣喜若狂地表情,跪下行礼道:“大王,您的伟大直比日月,小臣无比敬仰!只要您马鞭一指,我愿意为您搏虎伏豹!”
统叶护哈哈一笑,笑过之后,却又半晌不说话,眼睛盯着王世盈。看得王世盈寒毛立起,不知他想干什么!
统叶护压低声音,道:“你跟我说实话,商羊郡主的病情到底如何?我不是傻子,那安西大都督这般做法,实际上就等于把郡主当成了弃子。她她,她是不是真地病得…唉!”却是说不下去了。
王世盈这才放下心来,道:“郡主的病确实不轻,冠军侯请来了整个西域最好的大夫,可大夫们都说郡主的病吃什么药都治不好,不过照小臣看来…”
统叶护如遭五雷轰顶,喃喃地道:“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怎么会这么严重?”
王世盈忙把话说完,看统叶护的表情,卖关子很容易激怒他。他道:“不过照小臣看来,郡主地病乃是心病,靠吃药是吃不好地,心病自然要靠心药解才行啊!”统叶护拿起空空地奶碗,在嘴边一扬到底,却浑然不觉根本没有喝到羊奶,放下奶碗,他道:“不错,心病还需心药医!她是为了逃婚才到的草原,如果此时有一位勇士,来到她地身边,关心她,爱护她,陪她唱歌,逗她开心,那么病也许很快就会好了!”
王世盈心想:“你呀,非得在女人身上倒大霉不可!”
统叶护低下头半晌不说话,象是在做一项重要决定,终于抬起头,道:“我和你走一趟敦煌,去见郡主!”
王世盈大吃一惊,忙道:“不不,大王怎能去敦煌,您要是领大军前去,说不定又起战火,那时想要见郡主也不可得了!不如由小臣先回去禀报安西大都督,让他派人送来郡主,大王迎出三弥山便可!”
统叶护笑道:“我是去见郡主,诚心邀请她来草原散心,如不亲自去,又怎能讨她欢喜,她又怎能知道我对她的一片心意?谁说我要领大军前去,我只带一千待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