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湛清弦连唤了他几声，这呆书生什么都好，就是老是呆呆地发愣，也不知他想些什么。

周今墨听到有人在唤门，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了门“周公，快些让开，好啊。”

“嗯。”周今墨拿起勺尝了一，低怔怔地看着碗，角竟有些了。

厨房里的伙计再已去歇息了，大灶上的火也熄灭了，只余了一小灶，随时预着天字号房的客人们要吃宵夜，若临时起火，只怕会迟。

背影发愣，今天的三小有些不一样，平时虽然对自己很照顾，可总觉得有些生疏，可今日的笑容却很亲切，莫非是自己看错了？

傻傻地坐了下来，看着前这伴着青菜的米粥，迟迟未动，心里有许多情绪在翻涌，且不说三小对他的大恩，这些日来，她对自己的照顾，已经不是一句谢谢就能报答的，无分文的他如今能住在后院里安心读书，每日还有饱饭吃，这一切都是三小给他的，莫非她便是算命先生说的人？

上京前，娘亲去庙里给他求签，算命先生看着签不停地，说是他将遇上贵人，从此飞黄腾达，不在话下。他本不信，可是如今看来，若非她这位贵人，自己可能已经客死他乡了。

两人不再说什么，屋里静静地，只有偶尔汤勺碰到碗时，发清脆的响声，不一会儿，周今墨碗里已经空了，湛清弦放下自己的碗，又给他盛了一碗，余光看到他中的亮光，心下不由地偷笑，这一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只是那几人为何没有再转，连一封信也没来呢？莫非都落榜了？

她一直看着他的表情，怎么这般难受？难自己的手艺已经生疏了？“怎么不好喝？”

摇了摇，又了，看得她一愣“不是，这粥很好喝，很像…像我娘煮的味。”

湛清弦叮嘱小二收好铺关好门，便向后院门走去，路过周今墨住的房间，发现灯还亮着，这会儿应该还在念书吧，心思一动，脚步转向厨房。

“刚刚肚有些饿了，便煮了些粥，看公还没熄灯，就端来给公试试。”湛清弦中说着，手也麻利地盛一碗，回看他还站在门没动，掩着嘴轻轻一笑“公不想尝尝吗？”

她松了一气，还以为自己的手艺太差呢，原来是想起了他娘“好喝就多喝些吧。”

湛清弦打开灶门，拿起蒲扇扇了扇，火星儿便了来，提开灶上的壶，放上瓦锅，淘了些米放了去，加了沫和青菜，用小火熬着，半个时辰后，青菜香味已经弥漫在厨房里，用勺轻轻捣动了一番，香味扑她的鼻间，小心地端下来放在盘上。

“啊。”周今墨抬起，看着她还站在一旁，赶起，让凳，袖还在凳上抹了一抹“小坐。”

“既然想尝，还站着什么？过来坐。”又拿着另一个碗盛着粥。

他脑里闪过那天昏倒前看到的笑脸，也是这般闪，一时有些失神，也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愣愣地。

看着他的举动，不由地抿嘴轻笑起来，这书生呆虽呆，可是呆得可的“你也坐吧，快尝尝，凉了就不好了。”

看着清弦碎步走房间，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她已经揭开瓦锅上的盖“三小这是？”话来没说完，一香味扑鼻而来，勾起了他肚里的馋虫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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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端着盘，虽然有重，可她已经完全顾不得了，迈着莲步，盈盈向他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