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弦添了添发的“有一个住在客栈的书生，上京的途中遇着了盗，包袱全被抢了，他想借些书，我想…我想二哥这里应该有吧。”说完用恳求的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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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想起了前些日让爹大发雷霆的书生，莫非三妹？“行，你随我去书房挑几本吧。”

止住了脚步，回困惑地看着她“借书？”

“二哥。”湛清弦还没走近，就喊了声，这个二哥，虽是打小一起长大，却不怎么和他亲近，总觉得他像是天边的云彩一般不够真实。

找了一净的地方坐下，拿起他放在一旁的书本，随意地翻了翻“二哥又在用功了，今年已经过了乡试，明年是不是要京去考状元啊？”

“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还真是对了。”湛清澈想着自己十几年来，一直在家读书，可是这次乡试却也不过是中等平，想来明年的科考只怕是难以中举，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对不住爹。

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蕴，腼腆地笑笑“那里，三妹说笑了，我怎是当状元的料。”

“二哥何必妄自菲薄，你一直这般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湛清弦虽然知他要中状元很难，可还是忍不住安他。

“算了，不说了，等会儿要开晚饭了，咱们先去前厅吧。”

不再搭理忆年，独自一人向竹亭走去，一阵风过，飘来一阵竹的清香，竹亭便建在这林里，虽说湛四海是铜臭了些，可是院里的建筑却一都不俗气。就说这竹亭吧，隐在竹林里，四周翠竹环绕，石铺就的小路上，光影斑驳，用二十年老竹建的亭，冬夏凉，真是读书的好天地。

“二少爷？”忆年回看了看书房“不在书房？那他一定是去了竹亭了。”

湛清弦兴地跟着他去了书房，等他们的影消失在院门，竹林里闪一个青的影，摸着鼻梁，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

竹亭？嗯，湛清澈确实喜呆在那里的，小时候，当湛清鸿带着她在园里玩的时候，清澈便总是一人坐在这里，静静地看书、写字，当然最多的时候是帮湛清鸿爹布置的功课。

“等等。”湛清弦看他起要走，一时心急“二哥，我想借几本书，可否？”

“嗯，二少爷呢？”湛清弦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问着。

湛清澈睁开，看着她走近，便起整了整衣衫“三妹好。”

湛清弦听他说起了老大，嘴角轻轻一呶，他对什么又会有兴趣？吃喝玩乐吧“不碍事的，我总得帮着家里些事，你就安心去考你的状元好了。”

“客栈的事忙吗？辛苦你了，家里只有你可以去客栈帮忙，大哥他对经商没兴趣，我又不是经商的料。”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愧疚，家里两个大男人都不去帮忙，让她一个女抛面实在是说不过去。

湛清澈但笑不语，回伸手接下随风落下的竹叶，在手中把玩着“自己的事自己知，莫再说我的事了，三妹今天来可有事？”

“谁？”忆年了起来，看到冷着脸站在一旁的湛清弦，赶整了整衣衫，装着个大人的样行了一礼“忆年见过三小。”

转过石路，看到一袭白衣的湛清澈坐在亭里，靠着围栏，手中举着一卷书，半闭着，正朗朗读着，上的巾带随着他晃动的轻轻飘着。

乐意地翻了翻，背对着她又睡着了，湛清弦不兴地踢了踢他的脚。

“没有啊，很久没有和二哥说说话了，想着就来了。”湛清弦还想着要如何开。

湛清弦理了理被风散的发“二哥何此言，当今圣上以文治国，书生怎会没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