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改日再来。”

湛清鸿一抖缰绳，蹄向前跨，奔跑了起来。老鸨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大爷！大爷！”脚下一崴向前扑去。

“公这般着急。想来是心之。莫非是哪家姑娘送地？”如看他小心地放怀里。不由地好奇起来。

湛清鸿这才听明白她的话，尴尬地摸摸鼻梁上的疤痕“其实不是别人送的，不过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实在不能丢失。”

当年的她小手着耳环，这般和他说“这是我爹送给我娘的礼，当初爹爹要上战场，娘很舍不得，便把一对耳环分开，放了一只在爹上，希望将来能有团圆的一天。只可惜，爹爹他一去不返，这对耳环也永远没有团圆的可能。”

“特殊的意义？公可愿说与如听听？”如的好奇心更甚，只想知这耳环的来历。

如斜了她一，不回话径直上楼回房。老鸨叹着气，昨晚看如安排他睡自己房便知，这如怕是对他动了心，可为何不把他留下呢？

看她打破沙锅问到底，湛清鸿有些不满，一个青楼女怎么这般好打听？站起来要走，还是不要再呆下去了，刚刚已经引起了误会，再呆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如姑娘，在下有急事，先行告辞，今日之事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老鸨甩开他的手，冲到门看着远去的背影，直跺脚“如啊，你怎么能让大爷走了呢？”

湛清鸿也不多说，跟着了门，门外那些好奇地目光，在他上来回扫动，让他觉得周不自在，只能着穿过楼。

“那成，如这便送公下楼。”如也不纠缠，知烟女要留住男的心，定要懂得退，识大。

不说。也算不上是值钱地东西。为何他如此仔细地收藏。莫非是定情之？

每每说及此事，她里都着泪，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当成珍宝，一再的提及，仿佛是在提醒她自己不要忘记。想来耳环的故事，她娘已经和她说过多次了，如今她还会记得吗？就算是记得也不愿再想起吧。

了清宁镇，湛清鸿放松了缰绳，让自己随意地向前行着，想着如的问话，嘴角一丝苦涩地笑，这是被人抛弃的东西，只怕连主人都已经忘记它的存在，可偏生他还当是个宝。

“公切莫这样说，他日再来念青楼，如定当好好陪您喝一杯。”

“嗯。”湛清鸿随意答着。

小厮牵来，他翻跃上，对如拱了拱手“如姑娘，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改日再来谢罪，还望姑娘莫怪。”虽说她不过是烟女，可毕竟是自己闯了她的绣房。

“妈妈小心！”一直站在门边的如想要抱住她的，却发现有一个影比她更快，直接把她拉了怀中。

如脸上的笑有些僵“真是姑娘送的？”姑娘家送一只耳环，这代表什么意思呢？难是各持一只，私定终？

看他就要离开，如嘟了下嘴，目光幽怨地看着他，那扇动地睫下闪着隐隐的亮光“公就要走了吗？不肯留下陪如喝一杯？”还没有人如此忽视她的存在，让她好不甘心，难他心中另有所属吗？还是已经成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