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里的心已经一扫而光，衣服上的破也补好了，举起来对着烛光看了看，长吁了气，偷偷得意了一番，当初湛清鸿的衣服只要破了，便是找她来补，对她来说可是非常容易的事。

细想起来，这清弦姑娘和娘亲还真有些像，都是那么的善良，自己若非得她善心相助，只怕早已经饿死在后巷了；也都是那么的勤劳，虽说是有钱家的小，却愿意帮着家里打理客栈，着一手好针线，煮着一手好饭菜，最神奇的是，他居然吃了娘亲的味。这相貌也是清秀脱俗，与一般的有钱家小更是不同。将来若是成了亲，定和娘一样是宜家宜室的好娘，只是不知谁能有这般的好运气？

“你放心好了，你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望，说不定过些日，我就得唤你一声周大人呢？”

“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清弦姑娘，不知清弦姑娘…”话才了一半，周今墨的眉忽的一皱，拧了一个“川”字。这么问是不是有些唐突了人家小了？万一清弦姑娘以为自己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成了，你看看？”递给对面的人，里带着期盼。

等了半天也没见周今墨有下文的湛清弦忍不住好奇的“嗯”了一声，以神暗示着他继续说下去。接收到湛清弦的神，他的都快低到桌下面去了。

脸颊上的酒窝轻闪了闪，她承诺地“今墨公的话，清弦定会铭记于心。”

抬看着前的女，正细心地盯着手上的衣衫，嘴角着恬静的笑，一抵针一抬手，模样像极了娘亲，就连那用手背的动作都和娘亲一模一样。

两人尴尬地坐着，周今墨再也不敢问下一句，桌下的手拧着自己的大，一个劲地气恼自己的冲动，问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违礼教。

“是啊，我娘亲便是靠帮人补衣服养家，为了我受了不少苦，我一定要中个状元回去，让她老人家以后能好好享福。”说到他娘，他的睛不自主地起来。

“你娘？”

湛清弦被他一问，脸也跟着绯红起来，低着半晌说不话来，最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回了一句：“十七了。”

接过衣衫，周今墨摸了摸补好的地方，还真是一都瞧不来，惊喜地说着：“清弦姑娘，你的手艺可真好，和我娘一样。”

当他忐忑不安地回了家，也不敢撒谎，了原因，娘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他领到爹的灵位前，让他跪在爹的灵位前抄写经文。抄着抄着他累得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睁开，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床边的蜡烛还亮着，娘正坐在灯下给他补衣服，许是蜡烛有些熏，娘几针便要去睛，看得他心一酸，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让娘伤心的事情。

这可不得了，爹死后，家已经没落，娘舅家的人又把他们赶了来，娘带着他住在渝州边上的小县城里，靠着帮人补衣裳过日，娘的手艺好，周边的人都争着找她补，有时还帮别人上两件。遇到人家送的料有富余，便能就着给他件新衣衫，这挂破了，她肯定会很生气。

一直鼓了许久的勇气，才敢以轻微的语气，讷讷的问：“不知清弦姑娘今年芳龄几何？”问完，他的面岂只能用绯红来形容，简直羞得都快滴血来了。

“清弦姑娘这话我可不允，将来不中不中状元，你都不要唤我大人，切不可生分了。”周今墨急切地话语，让湛清弦心一安，这呆还是有几分情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