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反左行动

大半年之后，在一个yin云密布，即将飞雪的傍晚，许都程昱宅中，曹cao2与程昱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承相，你终于来了…”

“咦？你竟知dao我会来？”

“是。因为我有杨华、菁儿留下的锦nang。以前我一直不解其意，可是最近我忽然看明白了…我既明白，说明时机已经成熟，承相焉有不来之理？”

“唉…知我者，仲德也！”

“真正知承相者，是菁儿和杨华。”

曹cao2脑海中浮现chu菁儿的倩影，心中掠过一丝暖意，长叹一声：“仲德兄，在你私宅之中，我们是兄弟，莫要再以‘承相’相称。那锦nang可以给我看了吧？”

“好吧，孟德贤弟，不知能否再详问一下，贤弟何以想起要看锦nang？”

“唉！我们既是兄弟，就不瞒你了。经统计chu来心有反意的‘左派’，数量大得惊人，今我举棋不定…”

“何谓‘左派’？”

“那是司ma仲达所献之计，先前既已说明‘言者无罪’，不可再以言论定罪，但仍可通过左慈谋反一案进行株连，所以将yu诛之人称为‘左派’。”

“左慈真有谋反迹象吗？”

“咳！仲德兄，你也真是…何必追究这个呢？快把锦nang拿来看看吧！”

程昱拿chu锦nang，又dao：“在拆看之前，能否求贤弟一件事？”

“说吧！”

“能否放过那些反对者，宽宏大量一些？”

曹cao2在屋里踱了几回方步，然后说dao：“不能。古有明训：‘用人莫疑，疑人莫用。’以前未知则罢，如今既已起疑，如果再用岂非如坐针毡，芒刺在背？此辈不除则方寸luan矣！”

“唉！可你知dao现在的国家形势并不坏，大半年来，政令十分得ti，收成也有增加，百姓比以前过得舒畅多了！”

“可我不舒畅！”曹cao2略有愤慨地说“你没zuo承相，你可知dao这大半年我是怎么过的吗？现在这些人意见已经提惯了，我每下一dao命令，都要看bu下的yanse行事，动不动就被提示‘错误的命令和文件’！如果不改，耳朵都会起茧子。就好像他们才是主公，而我简直成了众多bu下的仆人！这样的日子，我简直是受够了…”

听了曹cao2一番话，程昱脑海中忽然冒chu了‘公仆’一词，这是以前菁儿与他论政时说过的一个概念：“不过孟德贤弟，菁儿好像曾经说过，一个好的执政者，就应该是‘社会的公仆’。”

“公仆？”曹cao2回味了一下“这个字yan倒是十分贴切啊…不过，仲德兄你想，我指挥千军万ma，chu生入死，东征西伐，难dao只是为了最终zuo一个‘公仆’？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么！zuo人不能为所yu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菁儿可真是个孩子！要知dao，‘公仆’只是百姓们在心目中对优秀统治者的一zhong幻想。但作为统治者，则充其量不过像我一样，为了某zhong目的暂时表现一下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公仆’！”

“唉…既然这样，你就打开绵nang看吧！”程昱递过锦nang。

曹cao2打开一看，内中写到：“文不及武，官不及民，死不及生。”曹cao2大喜dao：“对呀！我将这些人分而治之。暂且稳住军队将领，民间的布衣之士也不去guan他，首先对付文官中的左派！妙！至于死不及生…不行，像孔rong这样的首恶还是要办几个！余众发pei充边…”

程昱jin皱眉tou，无言以对。

于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使天下人负我！从第二天开始，在曹cao2的授意下“反左行动”正式展开了。寒liu挟带着雪hua，席卷了北方大地，波及到了每个州县…

…

由于这一段时间曹cao2忙碌，文姬与曹cao2见面次数变少。这时，有一个人渐渐进入了她的生活，那就是董祀。董祀官拜田校尉，生得一表人才，通书史，谙音律，自视甚高。文姬与他共同爱好音律，时常砌搓，久而久这，互相产生了一丝好gan，但关系尚在蒙胧状态。

这一天，文姬从外面弹琴回来，忽然在自家门口被一批兵丁包围！一问之下，只说“曹承相要找你。”文姬心dao：“孟德找我，为何这样兴师动众？”却也不疑有他，便跟随这批兵丁而去。

谁知，她却被带到了离监狱不远的一个偏殿之上，见到了司ma懿。她奇怪地问dao：“怎么是你？”司ma懿笑dao：“我对文姬小姐可是仰慕得jin啊！怎么，是我就不愿意见了吗？”文姬怒dao：“司ma懿！你少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