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使者…”
冯菁这时早已整理好了衣衫,连忙依在杨华身边吐气如兰地笑道:“人家一片好心,别怪她了!你看,这才是真正地‘好事’呢!我们的实力又壮大了…”
杨华窘道:“好啦,我不怪你。我立刻去见使者。不过,灵芸你也要将功补过。再去探查一下陈仓之敌的动向!”
薜灵芸撅嘴道:“也不让人歇一口气…”
冯菁笑着上前,摸着她的头道:“放心!杨大哥没有任何罚你的意思,这我知道。只是天水敌人一降,陈仓敌人必定会受影响,刻不容缓了呢!他这是在锻炼你,你就辛苦一趟吧!注意安全,多带配合的人手。”
薜灵芸这才高兴地去了。
一天以后,她与一众侦察人员趁夜潜入陈仓。天亮之后。她优哉游哉地行走在大街之上,忽然被一位开店的老人拉入店内说道:“姑娘怎么敢如此大胆在街头行走?你没看见年轻女孩都躲起来了么?”薜灵芸忙问是何缘故。
原来,当曹操退出汉中之时,还并不知长安具体情况,于是便派了曹洪与于禁走在一路,告诉他们一出斜谷之后。首先守住扶风,再配合曹操大队相机而动。谁知后来情况与原先设想地相去太远,长安与潼关都已被敌方占领,而曹操大队一出子午谷便转道于青泥隘口和武关返回中原,自己这一路显然是不可能再这么走,从而被人彻底地封锁在关中了。
曹洪在绝望之余,感到眼下扶风离长安太近,将会首当其冲,便与于禁达成共识,放弃扶风。带队赶到了陈仓。与陈仓五千守军汇合。由于合兵之后总数已有一万,若与天水守军互相呼应。估计能守一阵,曹洪于是心下稍安。
但就在这时传来天水准备投降的消息,满城文武顿时惶惶不可终日。而当此之时,各人表现却又大不相同。曹洪道:“我是曹氏宗亲,城中百官尽皆可降,唯我不可!死便死了,何不及时行乐?”
于是曹洪日日置酒,宴请百官,放狼形骸,令罪犯家属中地年轻女子集体裸衣而舞,击鼓而歌,引得与坐宾客尽皆欢笑,乐此不疲。那些女孩虽然都已卖身为奴,也当不得如此之羞,第二日纷纷逃去,四处躲藏。曹洪于是派人全城搜捕,为了凑齐人数,若遇上外地来地女孩,也一并安个罪名先抓起来去跳舞。于是闹得所有人家地女孩子都不敢在街上露面,生怕“误抓”
薜灵芸听了店主老人之言,骇然道:“竟有此事?如此当众侮辱女孩子,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老人道:“眼下城中百官都是今天不知明天事,哪里还有人管王法?再说,曹将军乃是曹承相宗亲,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啊!”薜灵芸叹道:“这算什么世道?是个达官显贵就可以恣意妄为?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老人忙道:“姑娘噤声!被当官的听到了可是要掉脑袋地…”
灵芸小声道:“当官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怕那些狗官…”
老人亦叹道:“唉,其实当官的当中,也有好人,比如太守杨阜大人便是。那杨大人在宴会上看到那一幕之后,当场便厉声责备道:‘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于广坐之中**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于此。’只是被那曹将军反驳道:‘此城虽无桀、纣,也是必亡。我不像你。你本来就降过马超一次,如今又可再降,何必管我?’杨大人于是愤而离去,再也不参加他的宴会。”
薜灵芸道:“还有如此好官?我想见见他,不知这位杨大人府邸在何处?”
老人讶道:“杨大人虽说好官,也并非常人,姑娘怎可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