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完后他朝低垂脑袋的浮月道:“你把昨晚告之王后的事,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
“是。”浮月想也不想开口便讲道:“道讣的耶律洪猛率本部二十万和忽达都十二万维土尔族,共计三十二万向白达旦部方向移动。”
阿真见她毫不思索开口就答,转过脑袋望上赖厘问道:“是这样吗?”
整厘点头禀道:“一字不差。”
“浮月的记忆力真是好呀,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怆惶的来,惶恐的去。
她这一走,阿真转身负手继续向外园游走,飞虎将军离他三步远,紧跟着。
“辽国在干什么?为什么耶律洪猛突然动起来了?”边走他一边凝思着,迎着习习清风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如果我是辽国,会如何布兵呢?”他手抚着下巴,双耳失聪,双目失明,代辽国拟了几个兵布,摇摇头后喃喃自语:“讣部原有驻军,前有乌苏塔守中路,道讣有辽皇弟,后有忽达都十二万众,这三个军寨连成线,安全。”
“白达旦部城池孤立于六百里下方,桑干等城也远离它达三百里。”喃喃自语的他,陷进死胡同里挣脱不开。
走累了,他踱到园内的石椅上便坐了下去,继续凝想所有的可能性。
“白达旦部与道讣的纵深达六百里,是个问题。与桑干的纵深达三百里问题也不小。如果我对它发起猛攻,就算桑干出兵来救,也要狂奔达近六个时辰,而且大军急行疲乏,兵家大忌。如桑干不动,则道讣来援呢?”想到这里独自一人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纵深足有六百里辽皇弟还没到时老子我已在打下城,吃了饭,洗了澡,睡了觉了。
想到这里他有点解辽国要如何排兵了。“缩退各寨的距离,相互依靠,共同支援。辽皇弟和忽大都看是一起行动,可一定会在到达白达旦部时分为两军,一军驻白达旦部之左,一军驻右。讣部和道讣中央有乌苏塔,往白达旦部方向就会有一只驻军,而白达旦部下面也有一只驻军,然后就是桑干。”
“没错了。”阿真想通后蓦地站了起来,很确定道:“呈北斗状的辽兵,瞬间把纵深缩小了,原本距离六百里瞬间缩了一半路程,而原本孤立无关的白达旦部变的和各重地都息息相关了。”
“哈哈哈…”想通后的阿真大笑后,转身朝厢房方向踱进。
随着地平线的清丽,一轮枯红的太阳冉冉升起,鸟鸣不知觉中渐少了许多。
他刚返回厢房内时,见到盈盈已整装完毕“老婆早晨好啊。”打完招乎后贴过嘴在她樱口上轻轻啄了一下。
盈盈眯着笑,埋怨道:“晨间雨露凝寒,不加衣裳就出去,小心感冒了。”
见他们如此亲呢的四名婢女垂头脑袋,红脸一愣,怎么也想不明白“感冒”是什么意思。
“浮月你们帮大王更衣。”怨后盈盈朝低垂头的四人唤道。
“是。”四人立即抬头,忙碌了起来。
阿真挑起眉打趣道:“怎么?不再自已动手了?”说完,把嘴巴裂的老大。
盈盈见他这戏谑模样,红着脸狠瞪了他一眼。她连站都非常的吃力,双手更是如无骨一样,又酸又麻。
浮月满头大汗中终于帮他着装完毕,恭敬中相携缓缓退出,把厢房留给情深意重的大王和王后,平静的心湖突然对爱情有了动心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