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陈年老酿,老酿里醉熏熏躺着那个终日连流于迷糊的锦采烨,巨浓郁的酒气阵阵从车内飘出,直熏着掌车的车夫脸上通红,仿佛也要醉了一般。
“少云,一定要这么急吗?明天再走吧。”
面对柳风扬不舍的眼神,向少云也是很不舍地摇头道:“事有缓急,风扬有空你一定要到吐蕃来逛逛。”
“嗯,我若得空一定去,代我向真哥问好。”喉咙沙哑的他说完便转头疼爱地摸了摸柳杨扬的脑袋,千叮咛万嘱咐道:“路上千万别给少云添麻烦,知道吗?”
没出过远门的柳杨扬不舍的眼眶都红了“二哥你放心吧。”
“嗯。”疼爱的妹妹出远门,柳风扬喉咙沙哑地朝向少云谢道:“少云,杨扬路上就亏你多照顾了。”
“风扬见外了,放心吧。”向少云喉咙顿时也沙哑无比。
夕暗渐淡,离别再即,柳风扬见云日初与柳杨扬钻进车里,抖着颤声再别:“少云路上要多多保重,记得常捎信回来。”
爬上车板的向少云也是不舍万分,再看了他一眼后,颤着艰巨的喉咙沙哑别道:“讲不出再见,风扬保重。”话落便毅然挥舞缰绳“驾”的一声,飞快转动的车咕噜,载着他们向垂暮的天际远去,火红的夕阳把两辆马车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也把站在门口不停挥手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拖的及地的修长。
出金陵的一群人在隔日的清晨便抵达了襄州,为了避人耳目向少云牙一咬,脚一跺,在渡头包下了一条大船。毕竟云日初已大腹便便,不宜长途颠簸,而且还有个醒来就喝,喝完就醉的锦采烨,他都看见掌车的车把式被他那浓郁的酒气熏的满脸通红,再继续下去怕也要醉了。
走出船舫,站在甲板观看湍急的河流。向少云的心阵阵抽疼,为他的初儿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为那个锦采烨用上一纹钱他都觉的可惜。想到从吐蕃来大周时他与日初也才仅花了三十几两,可单包下这只大船就要花了四十多两,而且还不包括日费和车费,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能不心疼,能不滴血。
这一番想后,向少云脸上大大不爽,全都是那该死的锦采烨害的,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哪里须要这么奢华?
在船仓内的云日初闷的有点喘不过气,走到外面时就见到她那夫君脸色不好地观看河流,哑然一笑后,她轻轻走到他的身旁问道:“爷,什么事惹您不开心了?”
被打断思绪的向少云见到是她,担心搀扶着她责怪道:“肚子这么大了,还出来做什么。”
“仓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她曾经做错很多事,可是唯一做的最对的就是许身于他,她的夫君真的很疼她,很爱她,有时候她都觉的自己不配得到他那么多的关心和疼爱。
听她说闷,向少云大掌拦搂过她小小的肩膀,毫不隐瞒自己是铁公鸡说道:“为那个锦采烨我们要多花了近四十多两,想到心情就不好。”
夫妻多日,云日初当然知道她夫君精打细算,可是看他为了四十两弄的心情不好,不由的也哑然了。
“真爷此次出来不是给你一万两吗?多花几十两有什么呢?”他们家已算是富豪之家,库里的银子有好几十万两,他为了几十两把心情弄的如此差,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