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兵停下手中动作：“宋国师算命一向奇准，既然他反了闯王，也就意味着闯王不再是真命天。顾将军大可再觅明主。若是想之天牢，对我老杜而言，并非难事。”

杜兵边收拾碗筷边：“我老杜不会打仗，只会耍几手烂刀法。可我最信天命，宋国师曾经替我算过命数，当可享六十有七的寿。顾将军受天命而救万民于火，比我老杜的命贵重的多，所以也必定比老杜的长命。”

灭明陕西总督孙传的主力之时，我在李过李将军下效力，未能闯王要求拿下汝州城西门，闯王一怒之下想要杀我等，若不是顾将军与宋国师一力说情，只怕杜兵早已命丧黄泉了。现在冒些风险，替顾将军送些饭菜，又算得了什么。”

嗡的一声，顾恩君脑中一阵炸响，闯王还是攻打吴三桂了。脑海中顿时现，留小鞭面目可憎的满洲野蛮人骑着手挥长刀到屠杀汉人，最后统一中原，所有汉人都向满洲低俯首称臣，数代汉人为其役。

杜兵咧嘴一笑：“别这样的神看着我。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想到的，而是宋国师教导于我的。”

天命？我可以相信么？

正在思虑时，又听杜兵：“闯王今早已经率军十万征山海关。国师曾言，此次闯王必定惨败而回。”

彼恩君满是不解：“你何时见过国师？”

彼恩君轻笑：“呵呵，国师很少替人占卜，想不到老杜竟然是很少数人的一个。”似乎想起了与宋献策相的情景，停顿了一会方又：“拯救万民？现在我是泥菩萨过江，自难保了。”

吃惊！诧异！彼恩君脸上满是不信，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农民将领竟然说如此刻的话语，而且一言判决大顺朝之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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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兵似乎知顾恩君所想，慢悠悠的：“国师曾言，若是顾将军愿意相信天命，不想汉人被满洲人役，必须再择明主。”

杜兵双目清澈毫无慌意的与顾恩君对视：“我那死去的儿读私塾时经常背书给我听，说什么‘木必先腐而后虫蛀之；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当时，并不知其解，跟着闯王打了十多年的仗，到如今方算明白。想来，大顺朝已经命不久矣！“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顾恩君没想到一向忠诚可靠的杜兵竟然说如此反叛之言，双目直视杜兵。

彼恩君大吃一惊，想不到到通缉的宋献策竟然还敢留在京师，要是给刘宗发现，必又是一番风波。这明主又是谁呢？我是该弃闯王而另投明主还是继续效忠闯王？可现在大牢，又如何能效忠闯王，只怕他一战败回来便第一个砍了我的。

彼恩君顿了顿，没有再讲话，一气吃光碗中的饭和菜。才：“这些饭菜比外面的大鱼大还要香甜。只是，不知还有多少时日享受这些了。”

杜兵凑近顾恩君的耳朵小声的：“国师一直住在我府上。他一听顾将军狱，便让我救顾将军狱。只是不明白顾将军所虑，便将此番理借我之传于顾将军耳中。国师曾言，若是顾将军放下包袱，他必带将军去见另一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