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华这话一，顿时把一个牙尖嘴利的侯公给堵了回去，小白脸一下就涨红了。

侯方域这小脑转得很快，顾振华为国公，不唱输了，唱一些鄙的市井小曲，更是失了面，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河东君，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在这，钱先生呢？”

“哦？”顾振华斜着睛，笑：“你就是侯方域吧，侯恂的宝贝儿，要说文采**，也算是一个人。如你这般的富家公，其实应该去秦淮河，找一座酒楼站着，顿时天下妇人垂青，有的人赏十两，有的送百金。偶尔写了首诗词，便有无数人跟着唱和，天下佳人任由你欣赏，岂不是事吗？”

“你，你欺人太甚。”

“我不过是说了一个佞而已，大明不以言获罪，何必这么着急对号座呢？”

“你说谁是佞？”一旁的周英杰早就听这几个家伙说话不顺耳了，住了刀柄，厉声质问。

“竟然将本公说成歌女，简直，简直有辱斯文！”侯方域气得浑抖。

顾振华则是微微一笑：“那本爵就唱了！”

实际上侯方域这次是来和友人辞行的，他听说阮大铖要被起用了，两个人有着仇，因此侯方域想着逃跑。

柳如是眉皱，这个侯方域真会投机取巧，竟然和武夫比文采，一技之长，攻人之短，实在是太不厚了。

柳如是转就要走，侯公却伸了小扇，十分不客气的拦住了，笑着说：“河东君，方才你说这国家无有救时的贤臣，我看这话不对。我大明人才无数，野有遗贤，就拿钱谦益老大人来说，文采**，当世无双。家父也是如此，再有方兄，冒兄，也都是当时的才。有这么多贤才，只是朝廷佞当，正人君不得朝，才致使有了今天的局面，真是可悲可叹！”

来是侯公，方公和冒公，如是有礼了！”

“啊，有些私事去理了，我等了他一个时辰，还没回来，家也告辞了！”

侯方域说风凉话的时候，并不知是顾振华，要是知是蓟国公，他早就跑了。

“哈哈哈，果然有歌女的天赋，唱的真不错！”

“河东君，在下当然不会比诗词，我想和国公爷比比唱歌，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要是国公爷能唱两句，在下就认输了。”

顾振华看着侯方域充满了挑衅的目光，微微一笑：“侯公，你唱吧，本爵奉陪到底。”

“蓟国公，既然你这么说了，在下就要向你讨教，有本事就比试一番。”

“哼，武夫鄙，有河东君在这里，当然是比文的。要是我赢了，国公只需将刚才污蔑家父的话收回，在下必定登门谢罪，要是我输了，那就治我以下犯上的罪！”

顾振华不不慢的笑：“要说佞，我不知，可是昏聩无能之徒，本朝倒是不少，有一位名声卓著的侯督师，在崇祯九年的时候，面对寇裹足不前，被扔到了大狱。理说苦修了七年，也该有些长了吧，可是接着带兵，指挥不动手下，居然刨开了黄河，没淹死闯贼，倒是把自己的黎民给淹了，还帮着贼人破城了，似这带兵奇闻，古今少有啊！”“你！”那位侯公听着小白脸都变得黑了，拳攥得咯蹦蹦直响。

岳破虏一听，顿时睛就瞪了起来，冷笑：“比试什么，想要比武，不用国公爷，我打你十个！”

“好！”侯方域说了一声，清了清嗓，就唱：“清虚殿，集群真，列绮筵。桂中一对神仙，占**千秋万年。会良宵，人并圆，照良宵，月也圆。”

“说实话，你还不如歌女有用呢。”

“你，你想什么，在酒楼杀人，还有没有王法？”

“顾振华，你为蓟国公，却和士兵坐在了一起，大吃大喝，有辱朝廷统。现在又公然毁谤家父，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周旋到底！”

“你？”论起言谈锋利，周英杰哪里是对手，气得他一下了佩刀，就要动手。

“侯公，你诗词闻名，文风古朴，人所共知，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哼，蓟国公，该你了！”侯方域也不顾振华的冷嘲讽，一门心思的想要看他丑。

可是这位公哥偏偏一见柳如是，就犯了贱，非要凑过来。顾振华早就清楚这些草包公的德行，也不会客气，结果侯方域得没有了台阶。

“收起来！”顾振华冷笑：“什么事情也值得刀枪的，周营长，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咱们的刀是杀鞑，是杀汉的，是保护社稷万民的，太值钱了，有些人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