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赫有些许沉重。就算没有魏长歌，她也不会喜他罢…恐怕她还有恨他。止不住心里刺刺的疼。解释太多也没用，他终究是与云知树战场上过手，拼过命的。

“他是我地大敌人，但，我欣赏他。”夜赫眸光微敛“如果不是各自的职责所在，也许我们可以是朋友。可是，我们的份，国家决定了今日这样地局面。”

“我只是反问你，如果是我，你会怎样？”

如果没有国仇家恨，师父与他说不定真的可以成为莫逆之。两个军事奇才，同样威霸沙场地英姿飒，一样地雷厉风行——不着痕迹地叹气。如果果然她命困在这里，她的使命完成了不了，师父又会怎样呢？会因为她地离奇失踪而到难过，还是更为她未能毒死韩霁而耿耿于怀呢？

“离你远。”云舒认真地“我总不能和重伤我师父的人朋友罢？虽然我对师父甚至是有些恨意的，但是他好歹抚养了我一场，我不能那么没良心。”她在他面前表现很恨师父的样，只为不让他怀疑是师父派她潜伏到韩霁边。

“你问他什么？”云舒装一副冷淡的模样来。

虽然烧着木柴，但是仍然很冷。尤其夜已了。脚下的土地冻得惊人。云舒缩着。往火堆靠了靠。夜赫走到她的边，坐下。两人挨得很近。云舒起就离他远些。夜赫拉住：“两人靠在一起能和些儿，你不想变成冻死鬼吧？”

夜赫的眸光不经意闪过丝儿张“如果是呢？”

女不能轻易让外人看到自己未系的模样，但此时取大过于一切，云舒也不想那么多了。夜赫明了地。那一柔的如般的长，让人想要伸手一掬。脸好小好小，仿佛只有他半个掌那么大。此时脸颊嫣红，不知是火烤的还是羞涩。

“云知树，是个怎样的人？”夜赫忽的问。

“我…不知。”云舒笑。整齐洁白的贝齿微。

气氛瞬间僵。火堆噼啪的响声，有火星迸来。长时间不说话，再加上天晚了，就忍不住想要睡觉。云舒的沉重，昨儿没睡好，今天又遭遇这样的事，困倦疲惫在她呆坐不久之后，开始蔓延了。

云舒的莫名的沉重“果然是你。”所以她为自己对他不厌恶到愧疚。

云舒抱着膝，埋在膝盖中，凉嗖嗖的风脖颈，叫她冷得打颤。她背过去，解了髻，任光如的长披散于肩。云舒偷看了夜赫一，看到他里的惊讶惊奇，忙说：“我是因为太冷了…”

“你呢？”

云舒有些窘迫，脸颊有些微红，她拿起一支柴火拨动着火堆，仿佛这样能使她神态自若些儿。

夜赫轻声：“想睡就睡吧。”

她迎上他的眸“我师父在信受重伤，是因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