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大事

翌日一早，莫小川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敲门声响。他撩起被子，却发现梅小莞不知什么时候爬在了他的xiong口上睡得正香，看来这小丫tou是昨晚偷偷跑进来的。兄妹两人在刚来西梁时因条件所限，总是相依在一起而眠，小丫tou到现在都没将这习惯改掉。轻轻将她放下，盖好了被子，莫小川这才匆匆披了件衣服，朝屋门行去。

打开房门，茹儿站在门外神se有些jin张，dao：“公、公子，有人闯进来了。”

“闯进来？”莫小川吃了一惊，自己在西梁没有和什么人结怨，怎么会有人闯进来，莫非是燕国的人？an理说，燕国之人怎么敢在西梁上京随意动手。

“也不是闯，是从墙上爬进来了…”茹儿有些着急，越是着急，越说不清楚。

“莫兄弟，莫兄弟…”说话间，便见一人满院luan跑，扯起嗓子喊着，在他shen后还跟着几个家丁，看似距离不远，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章立？”莫小川瞪着yan睛，急忙迎了上去，与那几个家丁jiao代了两句，把他带到了客厅之中。

“莫兄弟，你果然在这里。”章立一边走着一边哈哈大笑着dao：“昨日有人说你找我有要事，还把你的地址告诉了我，兄弟我一夜都没睡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这就来了。哪里知dao你那几个下人说天se尚早，不会客，让我晚些时候再来。你说兄弟我能等得了嘛，这不就从墙上爬进来了。结果这几个小子把我当贼了…”

“章兄莫怪。”莫小川笑着唤茹儿上茶。

章立摆着手dao：“不怪他们，说起来是我的错，都是兄弟我太着急了。昨日听那人说，是要去燕地，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小川摇了摇tou，摊手dao：“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啊？”这一点，章立怎么也没有想到，满心的期望好似落空了一般，盯着莫小川，半信半疑。

“只是说去寻一个人。juti是什么人，我也不知dao。”莫小川说罢，有些好奇，dao：“章兄，你为何对此事如此gan兴趣？”

“唉，这不是在家里呆腻了嘛。”茹儿端来了茶盏，章立也不客气，直接从托盘上拿起仰tou就喝，茹儿刚想提醒，他已经guan进去大半杯，tang的他将she2tou拉chu老长一截，用手扇了半晌，才dao：“这茶真他娘的不是咱们该喝的，还是酒好。”

茹儿在一旁掩口轻笑。平日间在府中莫小川和梅小莞都没架子，下人们也习惯了，但莫小川担心章立会见怪，因为这个时代毕竟尊卑之分很严，一个人对乞丐和颜悦se没什么，可对一个有nu籍贱民不分尊卑的话，便要贻笑大方了。故而，莫小川对茹儿试了一个yanse。茹儿会意，放下茶盏便退了chu去。

其实，莫小川还是多虑了。尊卑之分固然严格，但也分情况的，所谓大口还需看主人，比如相国府上的下人，便是四五品的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西梁在这方面比之燕国略松一些，而且文人对这一tao比较讲究，章立并不在意，待she2tou不甚疼痛，便又dao：“你是不知dao我家那两位，整日在耳边说个没完，都快烦死了。”

“那两位？”莫小川有些疑惑。

“我爹和我娘。”章立说着，从怀里摸chu个酒nang，dao：“还好我有准备。”说罢，将茶盏中剩余的茶泼到了地上，这才想起不是在自己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莫小川，dao：“你看我，总是这般不注意。”

莫小川摆手，dao：“无妨。”

“我就知dao莫兄弟不是个拘泥之人。”章立笑着将茶盏倒上了酒，喝了一口，才又dao：“就拿讨女人这事来说吧。过了年我这不才二十四岁嘛，我娘急得便不行了，说什么韩御史的家的姑娘年方二八，又是门当hu对，最为合适不过…”

“那你娶了不就行了嘛。”莫小川点tou说dao。西梁男子一般十六岁便行成年礼，可以娶妻纳妾，女子嫁人的时间便更早了，有些穷人家的女子甚至十二三岁便zuo了人妻，像莫小川这么大的时候，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这时候的人都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tao，章立二十四岁还未成家，虽说算不得什么大逆不dao之事，却也算有些晚了。因此，莫小川这话说得很是自然。

“什么？娶了？”章立大睁着双yan，表情有些夸张，dao：“你是不知dao，韩御史家的那位千金兄弟虽为见过，但听说tifei力大，一个有我三个cu大，我哪里敢娶，半夜睡觉床被压塌是小，把我压死岂不亏了。”

莫小川听他说的有趣，笑着dao：“这也不是为你着想嘛。章大人也是这般说吗？”

听着莫小川提起自己的父亲，用“大人”来称呼，章立也没有chu现太大的意外，这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平日不与莫小川说，是因为莫小川从来不问这些，倒也并不是有意隐瞒，此时莫小川问起，随口说dao：“他倒是不guan这些事，不过，当初如军营之时，他让我五年内zuo到偏将，去年当上了都尉还好一些，见面还多少给个笑脸，自从被降调至禁军便没给过我好脸se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