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摇了摇：“抓到地长也说不清楚，只是说火枪营中有一个小队专门负责这件事，说是那些人影不是在空中，而是现在一张白布上的。”

曾国藩轻轻摇了摇，所谓挟湘、赣而逐鹿天下完全是空话，他虽是湘军的首领，有着兵侍郎衔，还是两广总督，然而两广现在是太平军和叶兴华地地盘，本与他无关，至于湖南的骆秉章、左宗棠也不会支持他，更别说江西、安徽的抚司，没有地方上的支持，几万兵的粮饷都无法解决，何谈逐鹿天下？

“办法倒是有一个。”李鸿章顿了顿才，说着神明亮地看着曾国藩，不再言语。

“恩师，让长在湘赣横行，长此以往则我湘军军心士气不在，唯有攻方能摆脱前逆境。”李鸿章。

“少荃所说不错，我辈皇粮，沐皇恩，当思报效，不知那第二条路又怎样？”曾国藩研儒学，后学老庄，心里是不愿无父无君、犯上作的臣贼，三十年前，他还只是乡下一个农家弟，卑微如草，如今带兵数万，只要克复天京，剿灭太平军，咸丰帝曾亲许诺封王，何必要走那艰险万分的逐鹿之路？

李鸿章摇了摇：“恩师，现在下面的兵人心思动，都嚷嚷着要和长划江而治，这样下去恐怕不妙。”

曾国藩坐回椅上：“少荃，你可有什么办法？”

“石逆聪明的地方还在于从恩师被起复上看到满汉之分、看到朝廷对于汉人的防备，而看到了湘军也是汉人，满汉不同，本朝由来已久，他们以此为突破，不仅离间恩师与朝廷地关系，还要瓦解湘军的军心，湘军一则大清必危，”作为曾经的翰林，李鸿章的分析条理清楚，也隐隐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曾国藩眸缩了缩，李鸿章说地他自然都想过，自他带兵以来，无时不受到来自朝廷地猜忌，只因为他是满人，想当初湖南巡抚、湖广总督张亮基击破太平军西征，随即被调任山东巡抚；而他曾国藩刚刚加官湖北巡抚，旋又被撤掉，借着丁忧想要求封疆，却被顺势放逐，算起来也算是几起几落。

李鸿章见曾国藩在沉思，顿了顿才接着：“恩师要想解下格局，唯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顺推舟，湘军既有此心则军心可用，以数万锐，挟湘、赣而逐鹿天下，则大清转分崩离析。”

曾国藩看了他一：“少荃，你我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鸿章微微笑了笑，前面说的这条路显然不是他认可的，只听他话风一转：“然则我朝延续数百年，历代潜心经营，虽经太平军动却不伤基，而人心更加思定，茄以为此路不足取。”

曾国藩想了想，李鸿章所说的他未尝不知，然而湘军和太平军毕竟不同，湘军需要发饷，所以规模还是有限，他将重放在可以封王的天京附近。以石达开现在的实力，如果要对其展开攻的话，就必须调动赣州以外地区的湘军，必然会动摇整个战略。

曾国藩终于了：“那就让曾国荃到广信，打一下浦城试试。”

“是，”李鸿章恭敬地低下了，缓缓说：“石逆很聪明，知恩师乃国之石，方今大清不可一日无湘军，而湘军不可一日无恩师，恩师在，则大清安，长衰，所以石逆想尽一切办法要对付恩师。”

发财又哪里比得上从龙建功？

“攻，”李鸿章大声：“学生观湘军与长作战，谁主导攻势谁便掌握主动，石逆袭湖南则湘军不得不动，而今我困守赣州，石逆无时不在扰，当以一劲旅从旁，袭广东或福建，则石逆不得不救，又可摆脱城外的扰。”

“少荃，这么些日下来，你可看城外那些影像从何而来？”曾国藩曾在电影放映时派湘军突袭，但是在神奇的影响和如雷的声响面前，湘军士兵本就畏缩，太平军又防卫得很仔细，火枪又密又急，数次突袭都不能成功，至今不知其中奥秘。

“白布？”曾国藩很纳闷：“难是什么幻术？那些士可知？”